我知道自己眼睛在变化,也知道在华胥之渊再用神念,等于找死。
可我不想去计较这么多,直接拉弓满弦,神念附在穿波箭上,双箭对着阿娜一射而去。
阿娜当初意识附在谷逢春身上的时候,被我射过。
这会眼看两道穿波箭射了过去,她脸上那疯狂而阴翳的笑却还没有消失,只是一抬手,似乎就要来抓箭。
相对于她哪好像一张就能将我整个人都捏成肉泥的大手,那两只穿波箭,就好像两根牙签一样。
“这是我创的……”阿娜抬着手,只等穿波箭落下,双眼却看着我道:“你用这个射过我,也射过龙灵。”
可就在穿波箭就要落到她手中的时候,我神念一转,直接引着两道穿波箭朝着旁边射去。
神念一闪而过,两只穿波箭就好像分射了一样,瞬间加快速度,往阿娜旁边一扎而下。
跟着旁边就传来了婴儿“嗯啊”“嗯啊”的啼哭声,瞬间划破了整个华胥之渊。
“何悦!”一直安稳躺着的阿娜猛的站了起来,朝我沉喝道:“你该死!”
她手脚不弯,就好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就站在了哪个深渊里。
风城外面,传来了惊呼的声音。
阿娜的真身极为巨大,一站起来,何止风城下下陷的六百米,巨大的身躯从地底站起来,宛如一座高塔,与旁边的摩天岭,一黑一白耸立在风城。
我引着飘带,护于身前,黑发飘荡,防止了阿娜朝我扑过来。
但手却飞快的拉弓射箭,对着哪些和阿娜一样漂浮在深渊上面的女体射过去。
刚才哪两箭,射中的就是阿娜旁边的两具女体。
一箭穿波,确实也射入了她们的身体里,可却并没有血水渗出来。
她们都未着寸缕,皮肤从原先那种泡水发胀的惨白,变得有点青黑。
可那箭身入体的地方,却会入以都没有渗出来,就好像她们的身体里面,没有血,也没有体液……
就算是腐尸,或是泡胀的浮尸,破了皮,也该渗出点什么。
但她们体内,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在她们身上吸食着的水蛭蛇娃,好像受到了惊吓,突然就昂着软绵绵的身体,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这水蛭蛇娃身体附着鳞片,可身形软得就好像水蛭一样。
我原先以为它们扎入女体里面的,应该是头,可等它们昂起身体,看着软软的皮肤从尖尖的头那边剥离开来……
就好像……
咳!
某个东西从包皮中露出来!
可那个露出来的东西,却是一张长满了青绿色鳞皮的脸。
一经露出来,立马张嘴哇哇的哭,那嘴里一嘴交错着几排的尖牙。
啼哭声宛如魔音灌耳,刺得耳朵痛得不行。
就算我有飘带护身,也感觉脑仁痛得厉害。
但双手却不敢停,拉弓射箭,对着它们那从软皮出露出来的脸,就射了过去。
就算再怎么样,一箭爆头,总该有点用吧。
可就在穿波箭射过去的时候,一个水蛭蛇娃一张嘴,居然直接咬住了穿波箭,然后一用力……
我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支穿波箭,就好像一根脆饼干一样,直接就被咬碎了……
不是断了!
是真的碎了……
要知道穿波箭的箭杆是生铁,它们居然能咬碎,那口牙如何咬到人,那该是什么样?
我看着自己接连射出去的箭,被这些水蛭蛇娃咬碎,一时连反手抽箭都有点慢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
可就在这一愣神,就感觉身体被什么重重一卷,给拉了出去。
目光闪过,就见阿娜那只巨大的手朝着我拍了过来。
一低头,就见一道黑索缠住了我,飞快的将我往外拉。
可阿娜的手很大,就算墨修拉得快,她的手勾住我的黑发,跟着对着我侧身重重拍了一掌。
我只听到手臂好像传来了,刚才咬碎穿波箭那种碎裂的声音。
跟着胸口一阵闷痛,一股淤血直接就吐了出来。
但幸好墨修用的瞬移,一把将我拉出了风城。
我趴在墨修怀里,大口大口的呕着血。
暗红的血块落在地上,血腥味中,还有着一股子的微臭味。
就好像腐烂的肉……
“先吃药。”白微这会将阿乖兜挂在胸前,一手就掏了一大把药出来。
大大小小的药丸,各种颜色的都有,她也不管我刚吐了血,要漱口什么的,直接捂着我的嘴,往我嘴里一塞,托着我下巴一抬,然后居然还顺带引了一道水流,直接冲进了喉咙里。
在我刚感觉药丸入嘴的时候,那道水流就将这些药冲进了胃里。
好家伙,呛鼻的药味、血腥味、冰冷的水一下子就窜进了喉咙里。
我只感觉鼻子一酸,那股子冰冷的水就从鼻子里窜了出来,还附带几颗小点的药丸,也从鼻孔被直接喷了出来。
只不过那水居然也是暗红的颜色,而且也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
尤其是那几颗小药丸喷出来的时候,落在地上,还往前滚了一下,站在旁边的于心眉,有点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一步。
瞥了瞥那几颗药丸,又瞥了瞥白微,似乎想问她,要不要再捡起来给我吃。
墨修却瞪了白微一眼,不过白微没理他,只是转到我身侧,看了看我的脸色,伸手戳了戳我垂软的胳膊没有说话。
“喘口气。”墨修帮我拍着后背,然后倒出一杯竹心清泉给我:“还好吧?”
我直接一口将竹心清泉闷下去,喘着气,看着风城里面的那一黑一白高耸着的人和摩天岭。
重重的喘着气,可刚才那些药呛得有点过了,喉咙火辣辣的痛。
正想抬头去看阿娜打算做什么,就感觉胳膊处猛的一阵尖悦的痛意传来。
就好像无数冰冷而尖悦的东西,瞬间扎入了肉里。
我痛得全身一阵抽抽,眼前金星直冒,久久不散。
“白微!”墨修闷吼一声,将我紧搂在怀里。
“你知道她胳膊被一掌拍碎了,可你舍不得,只好我来了。”白微的语气却依旧幽幽然。
好像还有点委屈:“如果她知道更痛呢,我还特意给她喂了药呢。”
我痛得那条胳膊好像都麻了,却又好像一直有冰冷的东西在往外钻。
不过白微说得没错,如果让墨修出手,估计他还会摸索半天,想着个更好的办法。
强吸了口气,任由额头冷汗宛如雨下,看着那耸立在摩天岭旁边的阿娜。
朝墨修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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