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抓贼,贼却遇袭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张万年吓了一跳,忙说道:“我可没砍他啊,进来他就这样了。”
我忙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人竟然还活着,只是气息很微弱,属于快死了但还没死。
“还有气……”
“报……报警吗?”
“报什么警!打120!”
张万年忙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趁着救护车来之前,我和黄枭他们搜查了一下房间,没有搜出来那一百多万现金,整个屋子只有这个徐闯一个人,也没见到他那个女朋友。
现在钱都是次要了,万一这个徐闯一口气没上得来,我们估计解释不清。
救护车来了之后,我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这个徐闯的命是保住了,但人没醒过来,医生说是脑部受了重击,导致嗜睡昏迷,而且还有四级脑震荡。
张万年钱没要回来,反而先给这贼垫付了一笔医疗费。
重症监护室门口,他脸都黑了。
“这什么情况啊……”
黄枭匪夷所思起来:“他女朋友不见了,钱也不见了,难道是他女朋友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准备一个人独吞那一百多万,然后打伤了他,一个人拿着钱跑了?”
我说不太可能:“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这个徐闯虽然不是人高马大的体型,但也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如果真是他女朋友下的手,两个人肯定打起来了,他女朋友不可能给他打成这样吧。”
段天也说道:“他的脑袋是朝墙上撞的,墙上有痕迹,说明是有人抓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如果是女人袭击的他,这个女人起码得有夏萌的体型,所以应该是男人袭击的他。”
张万年皱眉问我:“你是不是跟那个罗大江说了,这两个贼偷了多少钱?”
我说我哪有那么蠢:“我跟他说的是几万。”
张万年:“那奇怪了……”
段天说现在人没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胡乱猜也猜不出来,只有等人醒了,直接询问当事人。
好在这个徐闯够争气,没让我们等多久,一个小时后他忽然有动静了,我看到他嘴巴在动。
我们连忙走了进来,将门关上,来到徐闯跟前问他。
“徐闯,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是谁袭击的你?”
“你女朋友陆瑶呢?”
这徐闯虚弱得很,眼睛半睁半眯,嘴唇一直蠕动着想说话,但根本听不清他说的啥。
“他到底想说什么?”
“哥们儿,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救……救……”
眼看他已经说清楚一个字了,我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随即我说道:“他应该想说救人……”
此时众人全都皱起了每天,张万年忙问道:“徐闯,你女友是不是出事了,是的话你动一下左手,不是你就动右手。”
很快,我们看到徐闯的左手动了。
但接下来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他倒是想说话,但根本说不出来。
他不说出来,我们只知道他女友出事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我凑到他跟前对他说:“徐闯,你把你想说的话,或者比较重要的信息,浓缩成两个字,或者三个字,你努努力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你女朋友可能会有危险。”
看得出这徐闯很爱他女友,他想了一阵,使出浑身解数给我们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我们全都听清了,是‘眉毛’。
我和黄枭对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
“你是不是想说袭击你和抓走你女友的人,他没有眉毛?是的话你就动左手。”
很快,他的左手又动了一下。
张万年和段天不明所以,见我和黄枭神色有异,忙作询问。
黄枭解释道:“最近我们查的那个连环案,凶手就是眉毛,他患有脱毛症。”
我连忙去摸徐闯的手机,好在他随身带着手机,被我摸到了。
手机有指纹解锁,我直接用徐闯的手指解了锁,然后翻看他的手机相册。
他相册里面有一些他和他女友的合照,也有他女友单独的全身照。
我特意去翻找夏天拍的照片,尤其是他女友穿高跟鞋的照片。
看完之后,我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是剩下那两分,我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徐闯和他女友陆瑶,偷走了张万年的百万现金。
而我们最近查的案子的凶手,又袭击了这两个贼,还掳走了其中那个女贼,又带走了一百多万现金。
怎么会发生得这么巧……
“他女友被那个凶手抓走了,可能凶多吉少。”我对张万年说道。
张万年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报警吧。”
段天:“你不是说不报警吗,报警了那一百万不好解释啊……”
张万年一脸无奈:“人命关天,先报警吧,报报报,马上报。”
我说:“要不这样,我直接联系陈警官,把这件事汇报给他,毕竟就算我们报警,这事最终还是会由陈警官他们来经手处理。”
张万年点点头:“行,你马上联系他,把情况跟他讲明,一百多万照实说。”
我走出监护室,给陈警官打了个电话。
他还没睡,但听声音很疲惫的样子。
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在听到凶手又制造了一起新的案子后,隔着手机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崩溃。
“怎么会这样呢!”
“还他妈要不要人活了!要我下岗吗!”
“五个人啊!五个人啊!”
他吼得我耳膜都快破了。
我说道:“这个被掳走的陆瑶,我觉得暂时可能不会死,你想想,前面四个受害者,都是当场被杀害,然后被剁了双脚,只有这个陆瑶是被活着掳走的,她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还有这小两口前脚偷了我领导的钱,后脚就让凶手给盯上了,我觉得很奇怪……”
陈警官忙问:“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我叹道:“不清楚,这凶手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套路,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陈警官的声音,疲惫得都有些虚弱了:“祁安,我两天就睡了四个小时,现在还在查一些东西,正准备过一会儿补个觉,已经不睡不行了,我让人过来录个笔录吧,反正这个徐闯还没怎么醒。”
我忙道:“行,你还是注意休息吧,别猝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安排的警员过来了,给我们一一录了笔录。
我们肯定照实说,录完笔录这警察就先走了。
张万年叫来一个人守着这个徐闯,说有事就叫医生,该抢救就抢救。
这徐闯必须得活着,一来还有条人命生死未卜,二来张万年还惦记着他那一百多万。
安排妥当后,我们也离开了医院,准备回家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睡梦中,张万年又给我打来一通电话,说徐闯醒了,让我马上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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