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的口吻,自然而然地询问,立即让卫之噤了声。
聂辞点点头:“嗯。”
“走吧,车子停在外面。”
“好。”
她回过头,对卫之客气道:“今天谢谢学长,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呃,好……”
卫之本来还想跟纪衡要张名片,纪衡转过身就很自然地揽上她的腰,手还顺势在她腰上抓了把。
聂辞坐上车,纪衡侧过头瞥她一眼,唇角若有似无地扬了下。
“偏好学长这口?呵呵,我不过一时没看到,你就到处勾搭男人了?”
聂辞懒得理他,头抵在车窗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
男人没好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那也没有你给我戴得多,又是前未婚妻,又是现女友,再加上纯情小妹妹……你也没见得有多安分啊。”
聂辞是随口说说,女人在这几天本来就情绪不佳,她也就没惯着他。
纪衡略挑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探过来直接捏住她的脸蛋:“别把对你好学长的气撒我身上。”
聂辞脸颊微红。
他说对了,可她不想承认。
聂辞有点耍赖,“你说过,你会纵着我的。”
纪衡一怔,慢慢收回手,专心开了会车,半晌才极为缓慢地点头:“嗯,我说过。”
聂辞歪头看他,“然后呢?”
纪衡蹙眉,侧眸看她一眼:“别得寸进尺。”
“你说话不算话~”
聂辞口吻哀怨,然后就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他。
她的眼睛很好看,专注看着人时,尤其是男人,真是又纯又欲。
纪衡被她看得有点燥,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聂辞自然懂他的暗示,马上拍开他的手,“今天不行。”
纪衡先是愣下,然后也明白过来了。
他收回手,没再缠着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问。
还以为他们早就离开帝都了呢。
纪衡的眸目微微变下,眸底一丝狠绝一闪而过,“去见些糟心的人,突然就想找你泻火了。”
聂辞显然只读出了字面意思,她皱眉,直接别开脸:“那不好意思了,不方便,有火也得憋着。”
“发泄的方式又不只有那一种。”借着等红灯的时间,他调过视线看一眼她的小嘴。
聂辞一怔,干脆闭眼装不懂。
纪衡直接开车带她回了酒店,又换了一家,比上次的更豪华更高档。
聂辞是真的不舒服,下了车就随他进去,什么也没问。
“衡哥哥!”
一道身影飞快跑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会消失似的!
聂辞看在眼里,居然很想把这个画面拍下来发给郭蓓钰,告诉她:看到没有?你的敌人是这个小妖精!不是我!
好像没看到聂辞一样,齐寻真踮起脚尖凑到纪衡耳边,“昨晚我在房间里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纪衡挑眉,完全没顾及聂辞的存在,捏了捏齐寻真的下巴,“我有事回了趟纪家。”
她马上关心地问:“是去见纪爷爷了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挽着他的胳膊,跟他朝电梯间走。
聂辞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现在才开始后悔,怎么就稀里糊涂上了他的车呢?
直到进了电梯,纪衡转过来身才看到她,“你不进来站那干嘛?”
聂辞深呼吸,这才走过去,心里则骂了这个男人几百遍。
“哎呀,聂姐姐怎么回来了?”
齐寻真也才看到她似的,连忙说:“聂姐姐学校那边的事办完了吗?怎么没直接回江城呢?”
聂辞:“……”
她是懂得怎么让人难堪的。
进了电梯后,聂辞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悄悄去勾着纪衡的手,学着她的乖巧娇滴滴道:“我也想回啊,可是没办法呢,纪总一定要去学校接我过来,我不过来他就不开心呢。”
齐寻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她。
聂辞笑眯眯地朝她眨眨眼睛。
纪衡倏尔挑眉。
低头看她一眼,捏下她的手背以示警告:“好好说话。”
声音听着像责备,可是竟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
齐寻真顿时有点慌了,“你们……”她果断去看纪衡,急道:“衡哥哥,你可不能做对不起蓓钰姐的事啊!”
聂辞恍然。
呵,原来她知道郭蓓钰的存在啊。
聂辞挑起火就不管熄了,放开手靠在一旁看好戏。
这才对嘛,戴什么面具啊,大家都不要做人好了!
纪衡原来对齐寻真还算和颜悦色,可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点点沉了,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不、不是的……衡哥哥,我……”
纪衡不耐地抽出被她搂紧的胳膊,没再听她解释,侧头看一眼聂辞,挑了挑眉好像在说:这下你满意了?
电梯门打开后,他率先出去。
回头冷冷扫一眼聂辞,“不出来?”
聂辞抿唇,他不会是真想用其它方式来……
他都有这么可爱的寻真小妹妹了,何必舍近求远呢?
她不情愿地走出来,身后电梯门关闭,她也没再回头看一眼齐寻真。
跟着他来到房间,纪衡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双手掐着腰回过身来盯着她。
聂辞立即认怂:“我今天真的不行,我帮不了你……”
事情证明,解决的方式还真不只有一种。
可以这样那样或者还这样还那样……
聂辞手累得不行,愤怒地瞪他:“纪衡你真的很禽兽!”
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纪衡站在阳台上抽烟,眼神没那么冷了,有点餍足后的慵懒,“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你这个浪劲呢。”
“你……”
满嘴骚话的混蛋!
她气得去卫生间洗手,想到刚才手上的黏腻感觉,又开始用力的搓,快要把手搓掉一层皮才出来。
纪衡站在房间里接了个电话,隐约能听到那端的哭声,“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这声音特有辨识度,聂辞看一眼纪衡,然后爬上床休息去了。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纪衡刚才在电梯里的态度摆明就是不想理了,谁知道人家一通电话哭诉后,他想了想就说:“我现在过去。”
聂辞心里啧啧两声,不得不感叹一句:男人啊~
不过也难怪,他刚才一定没泄够。
幸亏她特别能认清彼此的位置,紧紧锁住了自己的心,否则,还不得被他碎成一片一片的啊。
聂辞打了个哈欠,侧身背对他,“麻烦拉一下窗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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