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若道:“乞幽虽然答应了师父,不再和叶小川有什么来往瓜葛,可是感情这事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真不知道叶小川这个小滑头到底哪里好,这半年来,乞幽几乎没有离开过沅水小筑,话更少了,人也消瘦了许多,我担心再这么下去,她身体会垮的。”
古剑池皱了皱眉,不知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宁香若道:“上次孙尧娶美合子不是挺简单的吗,花轿抬进山门,也没要什么级别很高的长老前辈去东海扶桑迎亲呀,我看这一次赵师兄与小蛮的婚事也就这么办吧。”
古剑池摇头道:“这可不行,这桩婚事本来就有政治联姻的成分在里面,不能草草了事,何况紫薇派又岂是五行门可以相提并论的,如果排场小了,紫玉仙子肯定会有埋怨,这对我们苍云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宁香若道:“当初我记得是苏小烟保的大媒,成亲的时候苏小烟肯定会到场,我们苍云门是主宾,如果到时不出一位名气与之相当的师伯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我师父这边就算了,没戏,你去找玉尘子师叔和静玄师伯说说,毕竟事关苍云门,静玄师伯应该会去的,只是你毕竟是晚辈,有些话你不好直说,玉尘子师叔就不同了,他是掌门师叔的师弟,共承一师,在苍云门说几句话,还是挺有份量的。”
古剑池闻言大喜,伸手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宁香若拱手作揖,匆匆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宁香若苦笑摇头,都想往那把椅子上爬,可是谁又能知道想要坐稳那张椅子,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与代价。
送走古剑池,宁香若没有回沅水小筑,,而是沿着侧面的小道往上走,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处孤悬在断崖绝壁上的古亭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云乞幽已经有两天没有离开过青鸾阁,宁香若对此很是担心,走上来一看,见云乞幽孤独的一人倚坐在边缘,背靠柱,手放在木栏上,黑的发亮的发丝在风中飘动,几缕鬓角发丝不时的掠过她的脸颊,说不出的萧索。
和大半年前相比,此刻的云乞幽消瘦的好多,左肩上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但脸色依旧苍白了,整个人闷闷不乐,就像有着很严重的心事。
看到云乞幽的模样,宁香若的心中没由来的一痛,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以前只是冰冷孤傲一些,现在,那双眼神中却充满了哀伤与痛苦。
她希望以前的云乞幽变的开朗,多与人接触,但她绝对不希望云乞幽变成眼前这个模样。
现在云乞幽的话是越来越少了,在断天崖之前,还能时常与自己、杨柳笛说一些话,最近这半年,云乞幽估计没说过超过一百句的话,似乎她将整个人,整颗心,以及所有的情感,都自我封闭了起来。
宁香若眼中的痛惜神色,在云乞幽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就消失了,她笑吟吟的走过来,走到云乞幽的身旁边坐下。
道:“乞幽,你都待在青鸾阁两天了,整个人又消瘦了,这里风大,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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