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盯着三枚转动的古钱币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道:“怎么,我出现在这里,你很惊讶吗?其实我比你更惊讶。那晚在客栈,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一位不世出的世外高人。”
说书老人目光也一直在桌子上那转动的三枚古钱币上,听到花无忧的话,他也笑了,满嘴的黄牙令人觉得有些恶心。
说书老人道:“世外高人?公子真是折煞小老儿了,小老儿只是一个浪迹红尘的普通江湖客而已啊。”
花无忧道:“你一直在我面前自称小老儿,在其他人面前,则是自称老夫,我对人间文化很了解,称呼不同,地位也就不同,当初你在客栈里的时候,就发现我与众不同,如今你又以天罡神算为别人推演命格,你说,我会相信你只是普通的江湖客吗?”
说书老人道:“天罡神算?什么天罡神算?小老儿……老夫听不懂,老夫只是走江湖的骗子而已啊。”
花无忧道:“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曾经有幸见过一位女子以天罡神算推演别人的命格,你刚才施展的正是三界第一的推演轮回天道的奇术,天罡神算。”
说书老人一窒,但还是摇头道:“没听过。”
花无忧也不勉强老人承认,他合上折扇,道:“老人家,你是说书的,还是算命的?”
说书老人道:“时而说书,时而算命,世道艰难,糊口而已。公子乃是上仙,为何对老夫这种无名小卒感兴趣?”
花无忧道:“我感兴趣的是你给那位小夫人的锦囊里到底写了什么。”
说书老人笑道:“江湖骗术,不值一哂,不值一哂啊。也过了午时,老夫要收摊吃饭啦,这位公子,咱们就此别过。”
他想收拾东西走人,远离这个可怕的美艳男子。
可是花无忧却似乎对他颇感兴趣,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兀自的坐在原先元小楼与李婉君所坐的长凳上。
面前的桌子上,那三枚古铜币还在转动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似得。
花无忧的目光从老人的脸上,移到了面前转动的古钱币上。
他徐徐的道:“六千多年前,人间浩劫,我很确定那个时候天罡神算就已经绝迹人间,我一直以为三界之中只有鬼仙徐小丫还懂得此玄奥之术。很多年前,我在人间见过一位老人,他是精通推演之术的世外高人,不知老人家可否听过那位高人。”
说书老人笑道:“不知道公子说的那位高人名讳是?”
花无忧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乾坤。”
说书老人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花无忧道:“怎么,老人家难道没听过此人名讳?”
说书老人面色有些凝重,他沉吟道:“天为乾,地为坤,公子刚才口中所言的乾坤,可否就是人间两万四千年前,鬼仙的爷爷,徐天地。”
花无忧轻轻的道:“我在客栈听你说了很多天的书,你说书的内容,几乎都是两万四千年前人间的风云人物,你连名不见经传的秦风的故事都说了,连朱苟与陆琳琅的故事你也说了,可是,你却没有说起过当年邪神时代,人间有一位绝世人物徐天地,徐天地乃是鬼仙的爷爷,两人相依为命多年,但你在诉说鬼仙的故事的时候,却从没有提起鬼仙的这位爷爷。不是你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而是你刻意回避,不想说起此人,可对?我当年见过徐天地,他也是一个说书老人,同时他还是三界有史以来,唯一一位精通天罡神算,神机九算,轮回天衍术的奇人,他手中拎着的竹竿上同样写着“戏说天下”与“铁口直断”八个字,你与徐天地应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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