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怏怏,眼中充满了期许。
秦怏怏低头挑选着玩具,但没挑出个所以然来。
赫连诀一眼便选中了一件小巧精致的玉雕小马,他将那马饰拿在手中端想了片刻,决定就买这个。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秦怏怏总感觉有几分不对。
她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但刚刚并没有这个感觉,所以不可能是赫连诀的贴身侍卫。
在宫外,也只能是谢韫了。
她莫名感到几分庆幸,因为上次谢韫刺杀赫连诀未果,她以为以赫连诀的性子,谢韫在所难逃,但没想到赫连诀并没有去抓谢韫。
“小心!”
秦怏怏思考太过专注,没注意前面是一堵墙,差点迎面撞了上去。
赫连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比她还要慌乱。
“朕一没看住你,你就这么不小心?”
秦怏怏讪讪低下头,“回陛下,刚刚走神了。”
“你已有孕在身,现在正是稳住胎心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好。”
说罢,赫连诀攥着秦怏怏的手腕走,再也不肯放开她的手了。
回宫时,赫连诀买了一堆小娃娃玩的玩具和穿的衣服,都堆在未央宫前。
陈宝儿正巧刚出宫,在未央宫前看到了赫连诀和秦怏怏。
他们背对着她。
赫连诀低着头,揽着秦怏怏的腰肢,说道:“这些都是给朕的子嗣的,他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自然什么都得是最好的。”
“你以后也会是我的贵妃、皇贵妃。”
陈宝儿攥进了拳头,尖细的指甲镶嵌进肉缝里,有些怪异的扭曲。
她承认,这一刻她很嫉妒秦怏怏。
烛光摇曳,映照着陈宝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
她坐在铜镜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只精致的玉镯,眼神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二丫,”陈宝儿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你可曾知道什么法子,能让人慢性堕胎?”
她转过身,目光如炬,缓缓开口:“我要你……想个法子,让秦怏怏腹中的胎儿,永远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二丫闻言,脸色骤变,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皇后娘娘,这……这可是伤天害理之事啊!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可都……”
虽然二丫总是乘口头之快,但到了这时候,还是没什么胆量真去做这种事。
“住口!”
陈宝儿打断她的话,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若不除掉这个孩子,将来在这后宫之中,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二丫巍巍颤颤的低下头,手抖了抖,说道:“奴婢倒是听过一味香,叫做零陵香。此香味辛甘、性温,可治伤寒,用薰草研细,可致不孕。”
零陵香……
听起来倒是不错。
陈宝儿将秦怏怏赠予她的那支绢帕拿在手上把玩着,心里突然想到了一计。
“二丫,你去将这零陵香弄来,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陈宝儿细细叮嘱着。
二丫点了点头,低声应承下来:“奴婢遵命。”
翌日清晨。
秦怏怏刚册封为妃子不久,还从未给皇后娘娘请过安。
她想着今天去给陈宝儿请安。
秦怏怏到的时候,一众妃子已经到了。
原来是她记错时辰了。
秦怏怏自住东宫起就不怎么请安,过的也算闲散,没想到初次请安就记错了时辰。
秦怏怏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陈宝儿端坐于凤椅之上,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秦怏怏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和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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