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就不怕。”高兰把身体靠得更紧实一些,这样她才能感觉到陆渐红是真真切切地在她的身边,“渐红,我是在做梦吗?”
陆渐红也有种做梦的感觉,不由喃喃道:“如果这是个梦的话,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高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重合在了一起,跟着两个人也重合到了一起。
有相聚,就有分别。再依依不舍,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陆渐红将高兰送回滨江大酒店,高兰看着陆渐红缓缓走向车里,心跟掏空了似的,不知道下一次的相会会是什么时候。
驾着车离开,一种分别的悲情萦绕在陆渐红的心头,道德上的束缚让他深感对不住安然,而情感上的泛滥又让他对高兰产生一种深深的自责。唉,人啊,总是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当第一线阳光出现时,陆渐红的车已经驶入了洪山地界。凌晨时分,路上的车很少,奥迪车的性能得到了极好的体现,陆渐红心头烦闷,将车速提到一百四十码,道路两侧的护栏不断向后闪去,陆渐红头一次尝到开快车的快感,油门一踩,车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开得正hight,突然听到身后有警笛呜呜地响起,陆渐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透过后视镜一看,两辆警车正赶在后面,听到有人在喊道:“前面的奥迪,靠边停。”
拷,超速了!
陆渐红的车一停,两辆警车便一前一后将奥迪夹在了中央。陆渐红心道,坏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开车的准备,所以根本没有带驾照。虽然在洪山这个地面上出不了大问题,但少不得又要欠洪如彬一个人情。人情这个东西,总是要还的,欠得太多,终究不好。
正这么想着,车玻璃被敲了敲,陆渐红头一抬,不由乐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郎小波。
沉着脸将玻璃降了下来,郎小波正要例行公事,让对方拿出驾照、行车照,看到的却是恶梦一般的陆渐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陆渐红超速是事实,但事实这个玩意就是骗人的,你还不能当真。一想到自己得以重回交警队,那是牺牲了父亲的面子和不少的银子才换回来的,万一再得罪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煞星,到县委书记那里告上一状,恐怕就真的要下岗了。
正嘀咕着,陆渐红恶人先告状,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什么时候回交警队的?”
“没几天。”上次如果不是陆渐红放他一马,郎小波这个时候可能正在凛凛寒风中指挥交通呢,一听陆渐红这话,心下先慌了几分,心道,我还没开口呐,您可别找我麻烦啊,赶紧道,“那个,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耽误你忙了,你走吧。”
见自己的威吓起到了效果,陆渐红也是心头一宽,脸上却摆了副一本正经的神色,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道:“嗯,好好干,有前途,别丢你爸和你姐的脸。”
目送着奥迪车疾驶而去,郎小波这才松了口气,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后心已经全湿了。他身边的那个交警不认识陆渐红,很奇怪一向对待驾驶员如同见到专政敌人般如狼假虎的郎小波,居然如绵羊般温驯,不由说了一句:“不就是开个奥迪吗,有什么好吊的,怕他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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