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华平被陆渐红弄了一句,半天不敢吱声,陆渐红忽然问道:“丁局长,你的酒量怎么样?”
“能喝几杯。”丁华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了安加森一眼,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时间还早,离吃饭还有段时间,陆渐红淡淡道:“下午跑了一圈,挺累。缺少锻炼就是不行啊。”
安加森便起身,道:“陆秘书长,那你先休息,回头吃饭的时候,我来请你。”
两人离开后,陆渐红在考虑,要不要跟县长区化平接触一下,思量再三,还是稍等一下,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公安局长铁忠诚。
铁忠诚接到陆渐红的电话,很惊奇,冒出了一句:“听说你去省里了,混大了啊。”
这一句话,陆渐红便知道,铁忠诚跟他之间的不快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冰释了,心情便好了起来,笑道:“大什么大啊,我来郦山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铁忠诚更诧异了,气道:“你来郦山不看我,还要我去看你?”
陆渐红笑着说:“有事找你,在水乡人间五一八房,你马上过来。”
一听有事,铁忠诚埋怨了一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少磨叽了,快点,时间不等人。”
铁忠诚很快到了,却是没有穿警服,进了房间,陆渐红笑着道:“不穿警服,看上去有人味多了。”
铁忠诚笑道:“在省里混成老油子了,话说着怎么这么刺人呢。”
陆渐红大笑着拍着铁忠诚的肩膀,甩了一根烟过去,说:“不跟你废话,直接奔主题,你对庚长福的死有什么看法?”
铁忠诚不由一愣,道:“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你怎么认识庚长福?是你亲戚?”
陆渐红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铁忠诚道:“这事是年前了,醉酒开车,回家的时候翻山沟里去了。”
“接到报警,到达现场的时候,很惨,车子严重变形,庚长福已经死了。尸检之后,发现他的血液里所含的酒精浓度很高,对事故现场进行勘验,判断是酒后驾车,不慎坠入山沟。”
陆渐红道:“那你知不知道,庚长福酒精过敏,而且根本不会开车?”
铁忠诚刑侦出身,一听这话,便意识到有问题,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一起事故,而是谋杀?”
陆渐红没有表态,道:“这一点我不敢确定,只是疑点很多,而且……”
陆渐红稍稍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全盘托出,不然对铁忠诚的思路会有影响,便将那梅的身份以及受区化平的点拨到他这里来喊冤的事都说了出来。
铁忠诚思考了一下,道:“那她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知道,或许有什么顾虑,当然也不排除只是怀疑这个因素,不过我还是趋向于前者。这件事,需要你帮忙了。”陆渐红略皱着眉头说道。
铁忠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道:“你是我哥,我亲哥。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人早就火化下葬,现场没了,那辆报废车也不知弄哪去了,我怎么查?”
陆渐红也是很头疼,铁忠诚说得确实是事实,时过境迁,的确无处入手。
陆渐红试探着说:“根据那梅所反映的情况,是水利局局长丁华平因为争取来的项目资金问题,成了导火索,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
铁忠诚虎着脸说:“哥啊,我是刑警,不是经警,再说了,资金的分配使用问题也不归我管,那是县纪委的事啊。”
陆渐红也很犯难,他虽然是省政府副秘书长,但他也不能调遣郦山县委县政府毫无根据地对人进行审查。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区化平。自己不能,区化平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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