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遍材料,觉得基本要表达的意思都在其中了,这才作罢,看了看时间,正好赶得上王文娟的宴请,这才熄了灯离开了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见政府办还有几位同志刚刚加班结束,见到陆渐红出来,恭敬地问好。
陆渐红点了点头,其实他是不赞成加班工作的,一般的工作人员手头上的事情并不多,加班则意味着工作没有能够效率地完成,当然突击事项除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加班并不代表工作上的进取,而是恰恰相反。
出了市政府,天已经黑了,络绎不绝的车辆显示出夜已开始,陆渐红走到了市政府对面,招着手,很快便有辆出租车停在了身前。
陆渐红这次是存心体验一下生活,所以并没有让王玉晓宝送他,上了车,陆渐红问道:“到俊岭大酒店多少钱?”
“三十。”司机想也不想报了个价。
从市政府到俊岭大酒店也只不过七八公里的路,如果打表的话也就十几块钱,陆渐红看了一眼,还真没有计价器,意识到自己坐了黑车,不过他并没有提出什么来,道:“师傅,很贵啊,怎么不打表呢?”
“都是这样,晚上不打表的。”司机道,“现在油价这么高,管理费又吓死人,没办法啊。”
陆渐红道:“管理费高可以向政府反映情况啊,这样擅自提高价格,不但对乘客不公平,也是违反相关规定的。”
司机警惕地从后视镜看了陆渐红一眼,道:“你是干什么的啊,问这么多事,不想坐现在就下去。”
陆渐红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唉,对了,俊岭有多少出租车?”
司机见陆渐红虽然像个官员,但是看上去很年轻,又笑得人畜无害,历次查车都没见过这副面孔,加上陆渐红又是外地口音,也就没深想,道:“出租车不少,一千多吧,可是正规有营运证的只上了七百辆,其他的都是黑车。”
“黑车?你这个不是黑车吧?”陆渐红开着玩笑道。
“我要是黑车还跟你说这么多?”司机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们想乱收钱吗?可是办营运证的成本已经下去了,管理费收得又高,这些钱都交了,加上黑车的冲击,不加价不行啊。”
“看来黑车对你们的影响不小。”陆渐红道,“我听说交通局一直在打击啊。”
提起这个,那司机讥笑了一声,说:“那要看打的是什么了,一直说打,越打越多。你不知道呢,现在的黑车不是散跑的,是有组织的。他们有专门的管理,每个月交两千块钱,包你安全,就是被抓了也最多罚个几百块钱就出来了。后台大着呢。唉,逼得我们这些正规的出租车反而跟做贼一样了,你说这不是倒了个个了吗?”
陆渐红沉默了下来,这司机说得如果属实的话,那出租车市场的问题就大了,联想起“猫被老鼠欺”的郑东彬被打事件,陆渐红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到底是猫爪子不够锐利,还是猫儿吃得不够饱?
说着,车已在俊岭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陆渐红付了款,记下了车号,然后向那司机道:“这种情况不会太久了。”
刚走到门前,王文娟便笑着迎了上来,道:“陆,怎么没坐专车?”
陆渐红笑道:“公车不私用嘛。”
“高风亮节,呵呵!”王跃笑着道,“陆,请。”
来到傲梅厅,王文娟起身道:“陆,您可真准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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