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却呆住了,这瓶子的口很小,基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碎了之后,里面却是大有玄机,随着花瓶的不复存在,里面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居然是一张张的百元钞票。
陆渐红喝道:“周伟潮,你给我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周伟潮也看见了那一张张卷起来的钞票,眼角抽搐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陆渐红冷笑道:“周伟潮,我希望你给我个解释。”
周伟潮怔怔地看着陆渐红,道:“我……我也不知道。”
陆渐红想不到周伟潮居然对自己也来这一套,现在还矢口否认,气极反笑道:“你不知道?难道这钱还是自己钻进去的不成?”
周伟潮的脸色难看之极,又青又白,辩白道:“渐红,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周伟潮急切的辩解,不像是作假,陆渐红忽然生起了一个很怪异的感觉,沉声道:“这个花瓶是谁叫你送过来的?”
周伟潮也不禁微微一呆,脱口道:“你什么意思?”
陆渐红蹲下来,将那一卷卷的钱都捡了起来放到桌子上,冷静地道:“坐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周伟潮略一踌躇,转回身子,坐了下来。
安然不声不响地把地上的碎瓦片都清扫了,在陆渐红的耳边低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谈,别生气。”
等安然等上门,陆渐红才缓缓道:“伟潮,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说的吗?”
沉默半晌,周伟潮终于开口了道:“这个瓶子是焦坤保让我送过来的。”
焦坤保?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为什么要让周伟潮送一个塞满钱的花瓶过来?贿赂吗?除了这个解释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可是焦坤保的性格他是见识过的,为人很是嚣张,他会向自己行贿?而且他又何以能够以他的身份使唤得动的儿子来行贿?难道周伟潮是急病乱投医,真的认为焦坤保能够帮他解决这一千万的缺口?或者是周伟潮有什么把柄捏在他的手中?
陆渐红缓慢而有力地道:“伟潮,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一千万到底是怎么欠下的?不要有半点隐瞒,否则我会把你的事原原本本地向周书记汇报。”
周伟潮的脸色猛地变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道:“因为上次坤保冒犯了你,所以担心你故意使绊子,不肯让他承接这个工程,所以才在花瓶里塞了钱。”
见周伟潮还是不肯说实话,陆渐红不由冷笑了一声,道:“伟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好话?我告诉你,这件事绝对有问题。你想过没有,焦坤保的父亲是副省长,关于工程的事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想承接工程,有必要向我行贿吗?”
“动动脑子吧。”陆渐红吐出这句话,目光阴沉地看着周伟潮。
“难道他想害你?”周伟潮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陆渐红阴森森地说:“恐怕不仅仅是想害我,连你也一并搭上了。”
“怎么可能?”周伟潮脱口道,“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所以我要知道你那一千万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渐红沉声道。
“那一千万是焦坤保介绍的融资公司借给我的。”周伟潮终于道出了这一千万的由来。
陆渐红心中隐约闪过了一个念头,不过还没有形成一个具体的概念,这件事他还需要仔细地想一想,道:“伟潮,你先回去,告诉他东西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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