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寒星笑了笑,倾过身子去,压低了声音道:“松仁兄,那件事怎么样?”
惠松仁摇了摇头,道:“你高估了陆渐红的作用,其实我根本就不赞成主动接近他,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甚至于连棋子都算不上,最多也只是一个政客而已。”
鲁寒星道:“松仁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陆渐红来双皇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不是一跃成为,这并不是偶然,假以时日,大有前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陆渐红虽然左右不了局面,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身后可是有个任疯子在撑腰,冲着这一点,我认为与他交好,大有裨益。”
惠松仕淡淡道:“这也正是你一直没有向他动手的理由?”
鲁寒星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道:“不瞒你说,这确实是一个理由,但更大的理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敢轻易动作,再说了,陆渐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根本没有把柄。”
一丝轻蔑在惠松仁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隐而不见,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大是揶郁:“寒星,我发现你官做得越大,胆子却越小了。”
鲁寒星当然不会听不出其中的讥讽,正色道:“你应该知道,接见陆渐红的事,这意味着什么?不管理由是否充分,只要对陆渐红动手,无论能不能打死他,那疯子发起疯来,恐怕会打破所有的部署计划,为了一个你认为无足轻重的人影响大局,逞一时之气,没有必要吧?”
惠松仁沉默半晌,道:“可是能不能与他交好,并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英红上周跟他有过一次接触,碰了一个大钉子。”
鲁寒星道:“领教到了吧?我对他进行过研究,威胁对于他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适得其反。我给你个意见,还是走感情路线吧。”
惠松仁默然不语,难道家族的生死存亡会决定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良久,惠松仁才道:“与其把命运交给别人去决定,为什么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鲁寒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松仁啊,难道上一次吃的苦头还不够吗?为了不让惠氏集团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家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仅撤出了京城,还放弃了很多利益。听我一次劝,不要再掺合到政治中去了!”
惠松仁没说什么,目光中却露出了一丝决绝之色,道:“替我向姑妈问好。”
看着惠松仁离去,鲁寒星默默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无法忘记三年前惠氏集团所遭受的打击,凡是与惠家有关的人大多都被赶了出去,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隐藏得好,恐怕也早就退出政治舞台了。
正是因为这些,鲁寒星才不敢明目张胆地选择反对派,而是采取了中立的态度。所以随着陆渐红背景的显露,他提出的建议是主动结交,让惠英红去向陆渐红示好,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惠英红不是去示好,而是抱着生意的态度,这也导致他们的会面不欢而散的结局。
深夜时分,陆渐红到了京城,将陆渐红送到目的地后,丁二毛便独自离开了。
小屋居然还有灯亮,都一点多钟了,老爷子竟还没有休息。
陆渐红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前,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一伸手便勒住了他的脖子,陆渐红不由吓了一跳,暗道,我呸,不会吧,难道又他娘的遇上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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