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春笑着将烟向茶几边上拨了拨,道:“说正事吧。那件事基本已经查清了,我找到了原始的材料,郭玉河虽然是死于酒精,但却不是酒喝多了,而是死于工业酒精中毒,这事……跟尚学志有点关系。”
郭玉河是非正常死亡,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但是与尚学志扯上关系,他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很是吃惊地道:“尚学志?他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如果是工业酒精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刑事案件了。”
尚学志这个人陆渐红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这次的事情他出力也很多,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他。
关阳春道:“我也很吃惊,这件事我有点拿捏不住,追究起来,他就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失职了。”
一个人走到位置并不容易,关键是,尚学志没有与陆渐红作对的意思,陆渐红想了想,道:“尚厅长还是不错的,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聊了一阵子,安然笑道:“菜都做好了,请二位领导移驾。”
关阳春笑道:“弟妹啊,真是不好意思,又来蹭饭了。”
安然笑着道:“人多热闹。”
正吃着,陆渐红的电话便响了,陆渐红自嘲地笑道:“以后吃饭的时候看来要把手机关了才行啊。”
一看号码,陆渐红的神情很怪异,居然是诸葛青云这个老奸商,他居然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可是令陆渐红更想不到的,他不仅有脸打电话过来,还有脸上门。
接了电话,听说诸葛青云就在门外的时候,陆渐红简直惊诧莫名。
牛达去开门的时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诸葛青云当年叱咤商界,不可一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看半月之期一天天临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且相信安然一回,便拉着一张老脸主动上了门。
牛达虽然话说得难听,不过还是开了门,只是却向外看了看,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没带人来吧?”
诸葛青云老脸一红,只得装作没听到,跟着牛达后面进了去。
陆渐红倒是客气得很,并没有出现诸葛青云所担心的仆恶主凶的情形。
陆渐红笑着道:“诸葛先生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还没吃饭吧,子玉,添副碗筷。”
“不用,不用,陆书记太客气了。”诸葛青云赶紧道。
“既然来了,就不要客气了,只是没什么好酒好菜,将就一下吧。”
诸葛青云意思着跟陆渐红喝了几杯酒,便自称不胜酒力,关阳春起身道:“陆书记,那我先告辞了。”
陆渐红也跟着起身道:“诸葛先生稍坐,我送送关书记就来。”
一直将关阳春送出别墅外,在外面又抽了一根烟,陆渐红这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反击的决定。
回到房间,诸葛青云已经坐到了客厅,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牛达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这让诸葛青云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陆渐红笑着摆了摆手,说:“达子,先去睡吧。”
安然泡了茶,陆渐红道:“安然,你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聊聊。”
“感谢陆渐红的招待。”诸葛青云感激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陆书记,你的事我听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家常便饭,不足挂齿。”陆渐红笑了笑,道,“不知道诸葛先生过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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