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目标只是远化,其他的城市只是借这个东风顺势而动,能不能捕获大鱼,并不在陆渐红的心里,但是燕华和远化这两个地方他是必须要牢牢控制住的。
陆渐红不由摸了一把脸上的那条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不在意根本看不出来,但这是在远化留下的,以陆渐红的个性不可能就此罢休,而燕华让自己的秘书险些也丢了性命,再加上其省会城市的性质,于公于私陆渐红更不会善了,他必须借此来立威。
他有种直觉,现在的省公安厅包括燕华和远化这两个城市的公安部门搞不好都已经烂掉了,陆渐红感到头疼的是,在公安部门他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信任的人。这个时候,他不由很是怀念铁忠诚,可是先别说把他弄过来很费力气,就是弄过来,在省公安厅也任不了什么重要的职务,况且以他一己之力,可能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看来只有从公安厅内部来物色人选了。
“陆书记,我刚泡了一壶新茶。”孟子玉受伤住院,省委副秘书长浦清便客串了一下他的角色。
陆渐红喝了一口茶,笑道:“清清啊,你跟远化市委书记的名字一字之差,你们是不是亲戚?”
浦清的脸微一抽搐,道:“陆书记,不瞒您说,我跟他是亲兄弟。”
陆渐红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浦清跟浦清珊非但是亲戚,还是亲兄弟。
浦清道:“我的原名叫浦清松……”
原来浦清七岁那年母亲去世,而后其父又娶了二房,生了浦清珊,浦清珊很是得宠,而浦清则是受尽了后母的罪,一气之下,浦清离开了家,跟着外公外婆过,也把名字由原来的浦清松改成了浦清。世事难料,不曾想后来这同父异母的一对兄弟都踏入了政界。
“那你们兄弟的感情应该不错了。”陆渐红淡淡问了一句。
浦清的嘴角露出一丝恨意,道:“多年不曾来往了。”
从浦清的神情来看,恐怕无非不曾来往这么简单,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陆渐红并没有深问,道:“你对他了解吗?”
“何止了解。”浦清已经感觉到陆渐红话里有话了,不过他还是很中肯地道,“他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强,不过心眼很小,为人也是唯利是图。”
陆渐红笑了笑,没有再围绕这个话题说下去,又道:“省公安厅的情况你了不了解?”
浦清微微一怔,道:“陆书记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陆渐红反问了一句。
孟子玉被人砍的事情,浦清是知道的,虽然陆渐红不露丝毫火气地这么一问,不过他还是知道陆渐红对公安厅一帮人的办事能力感到置疑了,事实上他也很看不惯公安厅的一些作派,比如说与某些人沆瀣一气。
“副厅长魏积安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刚直不阿,不过被边缘化得厉害,虽然是副厅长,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权力被架空得一干二净。他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于早年的香港警察,只有他一个人不收黑钱。”
陆渐红听了这个情况,心里便有了些计较,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是从别的地方交流过来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浦清,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跟他见个面。”
“好,我马上去安排。”
浦清其实跟魏积安私下里的关系很好,不过浦清要比魏积安圆滑一些,所以在省委这边虽然谈不上有多吃得开,但也不至于被人记在心里,也正是出于这层原因,浦清没有为魏积安说更多的好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切由陆渐红接触后自己去判断。魏积安光棍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可是一上任便碰了好几个钉子,他也知道,自己跟冯殿玉和常务副厅长马龙、副厅长黄晓松的联手对抗,无异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一点胜算都没有,只得忍气吞声当一个聋哑人,不过饶是如此,他还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这一次,孟子玉的案子就被冯殿玉钦点了,由他跟黄晓江共同负责这个案子,可是黄晓江根本不露头,他就是空有一身本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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