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来,便见到两个大男人望着湿透了的舒依束手无策,不过她的额头上放着一条湿毛巾。蒋菲菲是又气又疼,也顾不上陆渐红是,喝斥道:“笨蛋,知道她发烧也不知道把湿衣服换下来吗?”
陆渐红和厉胜都是无语了。
“还发什么愣?抱到房间来。”蒋菲菲大动肝火道。
陆渐红向厉胜努了努嘴。
厉胜苦着脸将舒依抱进了他的房间,仿佛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很重的大石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还杵在这干嘛?想偷看吗?”蒋菲菲一声厉斥,厉胜缩着脖子退了回来。
不一刻的功夫,蒋菲菲从里面出了来,道:“舒依烧得很厉害,得赶紧送医院。”
“厉胜,你开车送她们去吧!”陆渐红吩咐了一声。
厉胜在蒋菲菲严厉的目光监视下把舒依抱上了车,仿佛生怕他会趁机占舒依的便宜一样。
陆渐红等了一阵子便接到了厉胜打来的电话,说舒依已经住院了,经过检查,是因为淋雨受了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下了些心,嘱咐他留在医院照顾她。
厉胜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
舒依吊着水,已经沉沉睡去。
病房外的走廊里,蒋菲菲正在盘问厉胜,厉胜将情况说了,蒋菲菲不由心疼地向病房看了一眼道:“我早就说这个男人靠不住,可她偏偏不信,现在闹成这样,可怜的丫头。”说到这里,蒋菲菲扫了厉胜一眼,寒声道,“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厉胜动了动嘴,似乎要争辩什么,只是话还没出口,蒋菲菲已道:“是不是有反对意见?”
厉胜立即意识到,与女人斗嘴,是天底下最不明智的选择,便闭上了嘴巴。
这时忽然从病房里传来舒依充满惊悸和惶恐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进去,舒依已经醒来了,不过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蒋菲菲柔声道:“依依,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又低声道,“要不要通知一下耿柏林?”
舒依揺了揺头,道:“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回来了?”
蒋菲菲这才想起来她是来取画的,不过看外面已经晚了,便笑道:“还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
一听这话,舒依便知道蒋菲菲确实是有事的,便道:“菲菲,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蒋菲菲正要开口,景珊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画拿到没有,要她明天一早就给送到京城去。
“你好好照顾舒依。”蒋菲菲瞥了厉胜一眼,“她要是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舒依感受到一丝温暖,笑道:“我在医院能有什么事?厉师傅,这么晚了,我不放心菲菲一个女孩子,你陪她一下吧。”
厉胜倒是听话得很:“蒋秘书,那我送你一下吧,完了我再来照顾舒处长。”
“也好。”蒋菲菲将被子给掖好,“依依,你好好睡一觉,等我办完了事再来照顾你。”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推门闯了进来,一看到这个人,三人都是一愣,舒依更是别过了脸去,这人竟是耿柏林。
他不是来求和的。舒依今天要跟他离婚,他并没有从根本去思考问题,而是觉得丢了脸,晚上一个人灌了不少酒,加上舒依真的没有回来,不由越想越气,便打了舒依的电话,岂料舒依的电话落在了陆渐红的住处,恰巧陆渐红并不知道舒依要跟他离婚的事,觉得他们是夫妻,虽然不知道舒依何以一个人被雨淋成这样,但有必要告知,便接了电话,告诉他舒依淋雨发烧住院的事了,于是,耿柏林便追到了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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