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吧台办理了入住手续,进了房间,这一天的车坐下来,尤其是进入上嘉这一段路,颠得陆渐红全身都要散了架,不过陆渐红并没有急于休息,让小高订了餐之后,便打开笔记本接上网络,看一看乌溪市的政务网站。
这已经成为了陆渐红的一个习惯,因为能够从一个市政府的网站看出政府到底干了些哪些事情。
半个多小时后,订的餐便送了进来,两人随便对付了一口,陆渐红推开电脑,道:“小高,我们出去走走。”
小高有些不明白,陆渐红何以要在乌溪滞留,乌溪虽然紧临琼江省,但是其经济发展比起琼江的边缘城市要差了很多,但是他也知道,陆渐红作为,其目光是放在全省的,不会因为一个地方发展得好就注目,发展得不好就不予重视。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所以出了来,只是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与京城的冷冽截然相反。
一路缓缓走来,陆渐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眼睛去看,用眼睛记录着一切。
市中心的路自然要好了很多了,两人信步走来,倒也其乐融融,可是当走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陆渐红似乎听到有一阵凄惨的低泣声。
见陆渐红大有过去一看究竟的意思,小高低声道:“陆哥,这里情况不清,还是……”
陆渐红笑着打断了,道:“有你在,我怕什么。”
这种信任让小高无话可说,顺着时有时无的哭声方向走过去,两人便到了一条人迹很少的小巷子里,声音也越发清晰了,转过了两条巷子,在一个角落里,两人看到一个男人缩在墙角失声痛哭,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四周还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片。
陆渐红向小高使了个眼色,小高便大步走了过去,在那人的身边停了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摆着手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一听这话,小高便明白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六七岁的样子,瘦瘦弱弱,脸上还沾着血迹,陆渐红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道:“看样子伤得不轻,小高,先送他去医院吧。”
那人拼命地向墙角里缩着身体:“不,我没有病,不用去医院。”
陆渐红不知道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这个人非但受到了惊吓,还被毒打了一顿,便道:“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人听陆渐红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这才放松了一些,话还没说,眼泪却已经先掉下来了。
人伤得并不重,都是些皮肉伤,在附近找了个小门诊简单处理了一下,陆渐红才看清,这个人很斯文,习惯性地去扶眼睛,看样子是戴眼镜的,而看他的手细细长长的,不像经常做劳力的样子,便道:“你是位老师吧?”
那人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提到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听?”陆渐红递过去一根烟。
那人警惕地看了陆渐红一眼,却是道:“你听错了,谢谢你,我走了。”
他不肯说,显然是有所畏惧,而且在这个小诊所里谈这些事情也不妥当,所以陆渐红也就没有追问,看着那人出了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居然是这个诊室的主人。
这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陆渐红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头挂着悬壶济世的匾额,看他戴着那副老花镜,有点老中医的样子,便道:“老人家,你叹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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