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根跟着进了来,关上了门,道:“敬省长,你别生气,这小子嚣张得很,得好好想个办法收拾他。”
敬一明咬着牙道:“我们都小看他了,还是候老板说得对,这小子不简单,是得想想办法,东根,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今天事出突然,看他的样子,作出分工上的调整不是空穴来风,从大局来说,不管怎么调整,重要的部门还是掌控在我们的手中,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已经打下来的基础,谁也不愿意分给别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其他的副省长会心生动摇。”李东根分析着道,“所以,眼下我认为还是把他们都叫过来谈谈,拢一下心才好。”
敬一明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样吧,你跟他们联络一下,晚上到嘉香居聚一下。”
而在陆渐红的办公室里,傅维军正在给陆渐红泡茶,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傅维军是意或意动,自己在省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上已经待了不少年头,服务了两任省长,加上陆渐红已经是第三任了,通过三任省长的对比,陆渐红最强势,也最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今天,如果换了别的人,恐怕也就是这么一听,笑笑就过去了,哪怕是心里不爽,也不会真刀明枪地跟敬一明干,更别说吹胡子瞪眼睛了。
所以,在他看来,陆渐红也是最有前途的,或许自己该重新选择一下立场了,其实,作为秘书长,傅维军看得非常明白,这几届班子,由于主要领导的软弱,直接导致了上嘉省风气愈演愈烈,其实斗来斗去,吃苦的还是老百姓。
“陆省长,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傅维军终于作出了决定。
陆渐红看了傅维军一眼,淡淡道:“傅秘书,你是什么职务?职责是什么?”
傅维军怔了一下,略有些羞赧地道:“陆,我知道错了。”
陆渐红这才道:“好了,坐下来说话,抽烟吗?”
接了陆渐红抛过来的烟,傅维军深深吸了一口,在吸进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标准的烟枪,陆渐红不由笑道:“傅秘书是资深烟民啊。”
“爬格子练出来的,扔不掉了。”傅维军笑了笑,缓缓收起了笑容,道,“陆,说实话,我很佩服您。”
傅维军打开了话匣子:“我在政府已经六年多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敬这个样子,但是,逞一时之气,只会让您的工作很难开展下去。我知道您是抓经济搞发展的实干领导,可是,上嘉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在黄之前,老的身体不好,敬那时还只是但是跟他是战友,所以非常器重他政府的工作大多都是他在主持,老省长到点之后,他便提了常务副,黄的个性不强,敬升了之后,更是代替了黄施号令,逼走黄之后,他以为会提,但是,您来了。”
说到这里,傅维军停了下来,虽然他尽量说得中肯,但语气之间还是带了些感情色彩,陆渐红听得出来,自己与敬一明之间的关系很难调和,可以说是没见面便已经结了仇,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他的能力怎么样?”
傅维军缓缓道:“去年的GDP比前年要低了一个点。”
陆渐红明白了,道:“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傅维军的心头一阵激动,陆渐红的事迹他是知道一些的,手腕很铁,方法很多,既然敢与敬一明叫板,就有叫板的本钱,现在这么问自己,征求意见是假,考验自己的能力才是真,所以自己的回答非常关键,这将直接决定着自己的将来,毕竟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能不能摆脱服务员的位于,就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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