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到岑凯的办公室之前,他已经收到了下发的一份文件,要求,这便是陆渐红一直寻求的那阵东风。
在香港与高福海的一番对话之中,陆渐红便改变了思路,拿下郝初禾,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控制政法系统,既然很难搞掉,那何不考虑工作分工上的事情呢?高福海透露,通过他的渠道,正在酝酿一个要求不兼的文件,所以陆渐红一直在等待这份文件的下发。
所以说,今天让郝初禾来,其实质意义是跟他进行谈话。而候笑方的到来,只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
陆渐红此时已经在想着,该由谁来分管工作,甚至是兼的职务了,就在这时,他听到候笑方道:“岑,郝虽然工作进展不够,但是就连,到目前也没有实质进展,更别说破案了。我不是在质疑的能力,也不是在贬低,但是我觉得事情应该区别对待。”
候笑方费尽口舌,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郝初禾开脱,因为他很明白,一旦郝初禾失去这个位置,那么其能量将被消弱大半。所以,他必须为郝初禾说话。
陆渐红没有吭声,忽然之间,他觉得候笑方真的很可怜,不仅可怜,而且可悲,表面上看他在上嘉好像是占尽了上风,而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岑凯的代言人而已。在春节之前,陆渐红只有这么一种感觉,而此时,陆渐红却是真切地感觉到了,好像每一次有候笑方在场的时候,岑凯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候笑方的情绪调动起来,而且是不着痕迹地被岑凯牵着鼻子走。就好比现在,岑凯其实完全可以开门见山地拿出,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先拿军令状说事,等的就是候笑方出头替郝初禾说话。这么做,在陆渐红看来,岑凯只是想告诉候笑方,他只不过是在执行文件精神,而并非出自于他的本意。
事实上岑凯也正是这么做的。
岑凯面无表情道:“郝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虽说破不了的案子,未必咱们就破不了,所以从我个人的情感而言,是完全可以再给郝机会的,毕竟事无绝对,但是……”
岑凯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拿过文件扬了扬,道:“发了文件,文件上明确要求难违啊,我也没有办法。”
候笑方接过文件看了看,不由面色惨白,郝初禾忍不住也凑过去看,看了几行字,郝初禾神情一滞,默不作声地坐回到座位上来。
陆渐红一直都没有开口,在看着岑凯将这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陆渐红不由在想,岑凯完全可以掌控整个局面,却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微微扫了岑凯一眼,陆渐红的目光里多了一份别的味道。
这时,岑凯的秘书区少云进来为几人续了茶,躬身退了出去。
岑凯喝了一口热乎乎香喷喷的茶道:“候,你是分管人事的,这项工作就交给你来办吧,根据文件精神,多则两个月,少则半个月,就必须把这件事事情做到位,这件工作是一票否决。”
候笑方在心中叹了口气,道:“郝,你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看着两人走了出去,陆渐红心中不由一紧,这时他已经切实地感觉到岑凯的厉害之处,不动声色之间便把烫手山芋扔到了候笑方的手中,用“自相残杀”来形容完全不为过,这便是岑凯的厉害之处,可是候笑方却根本是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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