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军打拼多年,经验老到,说话也是圆滑得很,重要的是,很多事情都抢在领导吩咐之前便已经做好,陆渐红满意得紧,见傅维军这么一说,便也不多扯什么,让傅维军抓好矿业集团的工作,并尽快给他一个矿业集团董事长的人选来。
一听陆渐红这么说,傅维军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虽然陆渐红什么也没多说,但言下之意是已经不打算再让他继续干这个董事长了。回想自己这一阶段的工作,矿业集团的事情办得有声有色,并无失误,以陆渐红体恤下属的脾性,是不可能让傅维军在矿业集团与省政府秘书长之间来回跳跃的,势必会动一动,会怎么动虽然不知道,但是绝不会亏待自己。想到这里,傅维军的心情极度荡漾,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波澜不惊,四平八稳:“陆,这个事我会留意的。”
一放下电话,傅维军的P股下面便如生了弹簧一般,蹭地跳了起来,手在半空中绕了个圈,挥舞了一下,另一只手搭在裤腰上,玩起了跳马舞。爱人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动静,赶紧奔进卧室察看,一看这光景,又好气又好笑:“老傅,你中邪了?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傅维军处理兴奋的高亢之中,一把拉过老婆,在她脸上“叭叽”亲了一口,唱道:“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
“真是疯子,没个正经。”他老婆在脸上抹了一把,却被傅维军一把摁在了床上,“咱老百姓们今儿真呀真高兴,嘿,真啊真高兴,老婆子,今晚我们乐呵乐呵……”
傅维军怎么跟老婆爽快暂且不提,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搞不出什么惊天骇浪来,且说陆渐红挂上了电话,仰躺在沙发上,这也算是以权为部下谋个私吧,他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古板,原则以内的事情,能给方便就给一点,没必要在自己人面前还拿脸摆谱的。不过他的心情并不见得有多好,孩子生病本来就够他烦,高福海跟他说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他措手不及,忽然间一种浓浓的患得患失之感便袭上了心头。
陆渐红心里明白得紧,能达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也不枉在世间走上一遭,至于再不再提,他根本没有去想过,之所以患得患失,主要还是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以至于心头失衡了,当初就是担心上面的领导认为自己据功自傲,所以才提出了个“希望能干事的领导来上嘉”不是要求的要求,没想到三人成虎,自己陪着万分小心,还是躺着中了枪,忽然间,他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吐出一口烟雾,陆渐红不由看了一眼窗外,收拾好心情,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还是不去想了,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想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想到这里,陆渐红掐灭了烟,打了个电话给高兰,询问儿子的病情。天大地大,儿子才是最需要关心的。
这个病纯粹是休养的病,要忌不少东西,病情还算稳定,住院后便再没有什么新的疹子出来,电话里听到高轩咯咯地笑,陆渐红便放下心来,叮嘱她们照顾儿子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而后安然接过电话,说医院里人多,为了避免交叉感染,别这个病没好,又被别的病传染上了,建议还是不在医院治疗,反正请来了专家,既免除了一些省里的人来探望之烦,也方便家人照料,至于用药方面,已经差人去京城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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