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赋蓉嘤咛一声,幽幽醒来,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垂头不语。
陆渐红心头略有些怜悯,为了家族的企业,能如此不惜颜面,也着实不易,不过陆渐红并没有轻易开口,虽然美色当前,自己也是垂涎欲滴,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并不是自己做的,但并不代表跟自己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安然。
如果是安然出手的话,陆渐红不认为她是纯粹的报复。他对安然实在是太了解了,并不能从一般的情感角度出发,尤其是出这么重的手。她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是不可能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说是报复,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把卞老三废了,完全没有必要去搞掉一个企业。因为垮的是企业,受害的人却不仅仅是企业老板,连带着不少工人也要因此而失去工作岗位,甚至是失去生活来源。安然是有公德心的人,不可能这么不计后果。
见陆渐红神情阴晴不定,卞赋蓉心头也是惴惴不安,眼睛的余光偷看了陆渐红一眼,正好陆渐红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她没有翻下去的裙去,心头不由一动。看得出来,陆渐红是不喜欢那种风骚入骨型的女人的,那么欲拒还迎型的呢?
卞赋蓉决定试一试,不管怎么样,只要陆渐红能够答应收手,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可是卞赋蓉并没有想到,宏基药业是出了实实在在的问题,就像当初乳业出了三聚氰胺一样,纵然外界做再多的努力,也避免不了企业的破产。
陆渐红并没有给卞赋蓉再尝试的机会,起身道:“这件事情我会过问一下,等我弄清了情况再说。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陆渐红说得坚决,走得也坚决,绝不多停留,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卞赋蓉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低声道:“陆校长,谢谢你。”
陆渐红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啊,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个房子不租也罢,用力挣开了卞赋蓉的双臂,陆渐红的声音冷了下来:“卞赋蓉,希望你自重。”
看着陆渐红的车消失在黑暗之中,卞赋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在恨,恨为什么因为弟弟的张狂而要家里为他担当,为什么要作贱自己,去做连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只听卞小强沉声道:“赋蓉,出大乱子了!”
卞赋蓉不由呆了一下,道:“爸,出什么事了?”
时间向前推前一个小时,陆渐红驾着车离开了别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这些个破事怎么就都给自己摊上了呢,如果说收拾卞家有自己的份的话,那一点都不屈,可是偏生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真是恼火得很。看来安然也是欠收拾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自己,这不是完全把自己陷入被动了吗?卞家空有名声在外,政治背景不强,这还好一些,如果万一惹上的是一个权贵人物,岂非又把自己引进了暴风中心?这与低调完全是相违背的啊。
陆渐红越想越是郁闷,便停下了车来,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安然。
安然正在家里给儿子上政治课,向他阐述早恋的坏处,可是儿子大了,根本听不进去,还言之凿凿地说:“老爸都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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