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翔天联系了一下,陆渐红便把那幅裱好了的字带上,自己开着车去了龙翔天的住处。
龙翔天对于这副字很喜爱,不仅仅是那超凡脱俗的书法,更是因为上面所书的内容,那是李白的《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怀投助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一垂钓碧溪上,忽得乘舟梦日边。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渐红,这副字写得意气风发,催人奋进啊。”龙翔天初时还有些神情不济,此时却似乎感受到了诗中意境,容光焕发。
陆渐红笑了笑,龙翔天道:“今晚咱们好好喝两杯。”
“姨父,我今晚不在这边吃饭,还要去任老那边一趟,自己开了车来的,我可不想春节的时候在看守所过年。”
龙翔天怔了一下,最近酒驾查得厉害,这事非同小可,也就不再坚持。
陆渐红忽然道:“姨父,胡双的案子……”
话还没有说完,龙翔天已经打断了,道:“这件案子已经结了,就不要再纠缠了。”
陆渐红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道:“胡双为什么会自杀?难道这里边就一点疑问都没有?”
龙翔天淡淡道:“他承受不了压力,而且他挪用赃款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他是个抓人的人,现在落了如此下场,与其接受审判,倒不如一死了之。”
陆渐红忍不住道:“那他交待出来的问题呢?”
“死无对证。”龙翔天又淡淡道,“在他死之前,胡双也说是他陷害了费江东,跟别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陆渐红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跟费江东有什么仇恨?以致于他知法犯法,去陷害费江东?那500颗药丸又是从哪里来的?他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十万又怎么说?”
“关于你提出来的这些问题,警方自然会深入去查。”龙翔天的手在空中挥了挥,道,“渐红,我了解你的心情,费江东是你的秘书,也是你很看重的人,他受到了这样的冤屈,你自然心里难过,可是现在他的冤情已经得到了洗刷,组织上也会给予他适当的考虑,适可而止吧。而且事情闹大了也没有什么好处,眼看要过年了,在这个时候再折腾出什么来,对京城的影响非常不好。”
是对你的印象不好吧?陆渐红险些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龙翔天这两年一直在极力争取的主动权,作为他还是有点想法的,现在的他不能够出任何岔子,否则京城将是他的政治终点。
陆渐红垂着头想了想,这才起身道:“姨父,你说的也对,那我先走了。”
龙翔天敏锐地察觉到陆渐红的称呼发生了变化,由以前的“您”变成了“你”,证明他的心情非常之不爽。
出门的时候,正遇上龙筱霜从外面回来,她是听说陆渐红来了,所以才匆匆地结束了新片的宣传策划会赶回来的,见陆渐红要走,很是意外地道:“你要走?爸,你怎么也不留他吃饭?”
“我还有点别的事,不能多待。”陆渐红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筱霜,祝你新片大卖啊,上映的时候我一定支持正版。”
尽管陆渐红装得若无其事,但是龙筱霜还是察觉到他有些怨气,看着陆渐红离去的身影,龙筱霜转过头道:“爸,你跟他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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