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今天很不爽,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事了,正好可以抽这个空儿去过问一下魏瘸子的事,便没有搭这个茬,道:“我上个厕所。”
让费江东关上门,陆渐红这才道:“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司机,一个是我的秘书,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张雅本来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可是刚刚被当作乞丐赶的时候,听几个人说,刚才有人在里面拦冤告状,还说新市长还真就管上了,让市公安局局长办这个案子。张雅这才动了心思,然后便有了这么一幕。
“陆市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有寄托于您给我洗刷耻辱了。”冷静下来的张雅条理清晰了很多,将那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陆渐红一边听着,一边在观察着张雅的神色,伤心与愤恨并存,并没有什么作伪之色,据此,陆渐红便判断这里面大有隐情。
听完了张雅的叙述,陆渐红问道:“虽然最终给出的结论与你所说的不一致,你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来申诉,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张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道:“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支队队长冯传军,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他约了我面谈,说案情对我不利,告到哪里都没有用,即便是刁一明坐了牢,上下打点一下,坐不了几年牢就出来了,并且说刁一明出于压下丑闻的考虑,私下给我一百万私了,还暗示我报复人的最好方法不是坐牢。”
陆渐红皱了一下眉头,道:“你选择了什么?”
张雅苦笑了一声,道:“我选择了接受那一百万,在与刁一明见面的时候,刁一明不住地拿话来刺激我,说我就是个婊子,闹腾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讹他的钱,早这样也不用这么麻烦,还说只要我愿意,他还可以给我一百万包养我,我一时气不过,砸碎了玻璃杯,要杀了他,后来冯传军就出现了,要以故意杀人罪来逮捕我,可能是觉得我就是个弱女子吧,不留神被我给逃了,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抓捕我,我逃又逃不出去,也回不了家,只得到处躲。”
说到这里,张雅的泪不由又落了下来,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是冯传军跟刁一明串通好了的话,那张雅真是百口莫辩,这又将是一起典型的冤案。
看来冯传军这个人是个关键了,不过从张雅的叙述中,陆渐红也是有些头疼,正如冯传军说的那样,证据对于张雅来说非常不利,再加上后来的事情,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难度很大。
“你跟冯传军之间的对话有没有留下什么录音?”小高这时插了一句。
张雅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死无对证之局。
这时,陆渐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铁松岭打过来的:“陆市长,案情有较大突破。”
陆渐红心知是吕方真的那页化验报告起到了作用,不过这只能证明公安局内部有问题,并不能落实到哪一个人的头上,而且对于整个案件只能说有了一个突破口,当下道:“铁书记,这个案子一定要细密排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铁松岭自然心领神会,这是他进一步立威的大好时机,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不过在电话里却是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陆市长,人手不够,我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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