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刚刚到住处,还没来得及下车,当梁月兰说出这事的时候,陆渐红简直不敢想像。第一个不敢想象,是儿子居然打架。第二个不敢想象,是在香港居然还有安然摆不平的事情。
当听说儿子被带去警局安然正在保释的时候,陆渐红虽然心头震怒,但他倒不是一昧地去护犊子,而是先弄清事实经过。
电话被转交到陆扬帆的手上,陆扬帆一五一十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陆渐红听到儿子为了保护姐姐而出手的时候,虽然觉得他有些鲁莽了,但是男儿血性却是陆渐红非常赞赏的,如果换了自己,以现在的心性是不会动手的,但是如果是他十六七岁的年纪,恐怕同样会跳出来。
而后又听到他们从会所出来被人埋伏,陆远航因此而挨了打的时候,那种天然的父性顿时涌上了心头,手机也被握得几乎要碎了,当他听说打儿子的那帮人居然是刘大权的手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妈那个碧,这个狗日的刘大权。
电话再次到梁月兰的手中,将安然在警局的情况说了,陆渐红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便道:“妈,你先让安然……算了,我来打电话给她吧。”
陆渐红打的第一个电话不是给安然的,而是给刘大权的,他需要在刘大权身上发泄一下怒气,可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刘大权这狗日的居然敢不接电话。
随后陆渐红才打了个电话给安然,安然苦笑着道:“你已经知道了?”
陆渐红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个麦少辉的舅舅是教育局长,跟警务处处长是连襟,一定要把这事弄到底,我找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用处。”安然颇有些担忧地道,“我刚刚办完保释,不过我估计这只是暂时的,对方既然有这个后台,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陆渐红沉声道:“这件事情最坏的打算会是怎么样?”
“对方控告恶意伤人,而且去医院验了伤,如果严重的话,估计会入监一年。”安然忧心忡忡道,“即便是考虑到未成年人的因素,三个月是免不了的,更重要的是会留案底。”
陆渐红的脑门显出了一条黑线,本来这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方因为有关系,所以才颠倒了黑白,陆远航打人固然有错,但是也是情有可原。陆渐红想了想,道:“我明天就飞过去,你现在立即让大卫去把大权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他那几个小弟不是说麦少辉指使他们打远航的吗?先从这一点着手,具体的等我明天到了再来。”
小高一直没有吭声,等陆渐红放下了手机,这才沉声问道:“陆哥,远航出事了?”
陆渐红点了点头,把事情跟小高说了,小高扬了扬眉毛,道:“这件事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做通那个麦什么的工作,让他改口供,不再追究,不过估计可能性不大,对方的关系很深,铁了心要办远航的事。第二个就是另找关系,压住他们的关系。至于找大权,基本没有什么用处,搞得不好,大权还会受牵连,毕竟他是走黑道的。”
如果论起级别来,警务处处长的级别自然要比陆渐红低,但是由于其特别行政区的特殊性,陆渐红的手还没法伸到那边去,这叫陆渐红如何寻找关系去进行压制?即便是找到中央,恐怕也不大好伸手,看来这事还真的有点麻烦,毕竟这不是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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