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沉默了一下,道:“现在的公务员系统,贪图享乐的思想很严重,这有多种表现,如果每个人都能守得住清贫,抵得住诱惑,又怎么会落得悲惨下场?可是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要等到东窗事发才痛哭流涕地憣然醒悟呢?”
费江东道:“人有两张脸,一张写着正义,是表现给民众看的,一张写着罪恶,是犯罪的时候用的。有时候看到一些腐*败分子人前大谈反腐,人后就被带走,这完全是极大的讽刺。”
陆渐红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还不够深刻。不要忘了,贪官也是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没有多少人是冲着贪污腐*败来从政的,起初也是一腔热忱,满腹情怀,只是在生活的进程中,一步步走向了深渊。不能因为他们犯了罪,就脸谱化地将其划分到坏人的队伍中,事实上,更多的要通过一些事实看清事件的本质,才能时刻自省,坚持自己的原则。江东,在将来的工作生活中,你还会面临更多的诱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做一个有原则的、能做好事的齐天大圣。”
两人聊了一阵,陆渐红的电话响起,陆渐红笑了笑:“查岗电话到了。”
接通手机,陆渐红笑道:“马上回家,还没吃饭,江东一会陪我一起过去,要刘嫂多做两个菜。”
安然叹了一声,以前与陆渐红聚少离多,他怎么样自己见不着也管不到,但是通过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来看,陆渐红能够按照正常下班的时间做的,一双手能数得过来,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疼,或者是又气又疼。
十二点多两分,到了别墅,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刘嫂已经做好了饭菜,费江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饭,安然只是待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费江东虽然目不斜视,却是羡慕得紧,有家的感觉真好。
回去的时候,安然客气地送了费江东一下,费江东感激地道:“嫂子,您就别客气了。陆的身体似乎不是太好,药吃得也不正常。您还是照顾他吧。”
面对这个问题,大家都犹豫了,谁也不敢轻易作出决定,别说下面被埋着的是陆渐红,就是一个寻常百姓,同样也是难以抉择。
“嫂子,你怎么来了?”小高发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安然在王道勇的办公室等了一阵,实在心焦陆渐红的安危,不顾王道勇的阻拦,执意要到洼水去,王道勇见实在瞒不住了,只得告诉她陆渐红被埋在废墟下的实情。安然顿时急了眼,是更要来了。
王道勇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安然是不可能待得住的,当下安排了一辆直升机,尽快将其送至洼水县。
“小高,渐红他怎么样了?”安然听到小高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大声问道。
朱跃进是第一次见到安然,不由拦了一下,道:“这里正在救援,随时有可能有危险,请你离远一些。”
“朱市长,她是陆市长的爱人。”小高介绍了一下,道,“嫂子,你不要急,陆哥还在下面,还活着。”
“那怎么不救人?”安然又喜又急。
“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正在研究方案。”朱跃进解释道。
得知了眼前的难处,安然也怔住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再这么研究下去,陆渐红的生命便会在研究中慢慢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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