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柱被吉时庆绑着摆了一道,怒视了吉时庆一眼,却是不会这么乖乖就范,道:“陆,这件事情况不清,难度很大,况且归政府职能部门处理……”
不等焦裕柱说完,陆渐红已是一口打断,道:“焦副,你的意思是你办不了这事?”
焦裕柱被逼得一点退路都没有,除了回答是与不是以外,别无答案,和稀泥是肯定行不通的,这让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曾几何时,自己这个被重视的几朝元老被人逼得如此窘迫?可是,这是正当的工作安排,虽然分工不尽然,但是人家是,安排你工作一点都没有问题,没有哪份文件明文规定,只需干本职工作,而不必听从领导的其他安排。
万般无奈,焦裕柱只得含糊不清地道:“那我尽力而为吧。”
想不到陆渐红却是不依不饶,强硬地道:“不是尽力而为,而是确保。焦副,你是分管党群的,应该有全重安一盘棋的观念,而不是只看着碗里,这点觉悟都没有,党校的工作是怎么干的?”
重双城在焦裕柱进来的时候心里就捏了一把汗,记得当时张国威上任伊始就被焦裕柱弄了个下马威,很被动很难看,事后也跟焦裕柱较过劲,可是焦裕柱在重安的根很深,有几次要调整人事都被焦裕柱给顶回而败下阵来,知道了焦裕柱的厉害之后,他不得不任由焦裕柱做,当然这个的权力比他要大多了。幸好焦裕柱没有胡来,还有点分寸,这才让他还保留着一点的面子。所以,他真的很担心陆渐红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重蹈覆辙,当见到陆渐红咄咄逼人时,他不停地看着焦裕柱,生怕他一怒之下掀了桌子。不过他显然高估了焦裕柱的胆色,也低估了他的城府,陆渐红这番话说得虽然很不给面子,但是却大有威胁之意,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那党校校长也就不要干了,这样还能教出什么样的学员来?
焦裕柱此时清醒得很,已经意识到陆渐红不是张国威,虽然不知道他的“狠骨头”长在哪里,但是从眼下来看,这小子有恃无恐,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笔帐暂且记下,待我先摸摸你的底再说,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咱们再好好蹓蹓。你不是要我处理这事吗?好,那我就去处理,反正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让他事大就事大,让他没事就没事,我先来个拖字诀,让吉时庆这个二逼去折腾去,且看是你耗得了还是我能耗得了,民生问题向来重于泰山,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如果能运用得好,简直比一切武器都要有效,至于事情能不能办好,你陆渐红就是手可通天也拿不下我这个!
心中已定,焦裕柱一副甘心挨批的模样儿,道:“陆批评得是,我这就去办。”
重双城是真服了,能在上任的头一天就让焦裕柱服帖,哪怕只是表面的,这在他到重安任职还数头一回见到,不过这并不能算得上是胜利,连阶段性的胜利也算不上,焦裕柱又岂是那种俯首称臣之辈,看着焦裕柱挺直的背影,重双城不免又替陆渐红担心起来,将来你将会面临更多的明枪暗箭,希望你能再展现出奇迹!但是陆渐红所说的那番话对他却是一个触动,这么多年,说好听些是堪破红尘,不涉争斗,但他瞒不了自己,尸位素餐一直是他心头的隐痛,作为秘书长,难道自己能做的就只是做一个行尸走肉,干一些总管之类的杂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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