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贺子健把一份传真电报递了进来,陆渐红不声不响地看完,心里说,老曲啊老曲,终于等到你来了,随手把传真递到了付熙麟的手上,道:“曲下周要过来,你又有得忙了。”
付熙麟笑道:“重安是,有上级领导来是家常便饭,没问题,安保事宜交给我好了。”
与前几次一样,再次召开会,交办各项接待的事宜,陆渐红注意到,何必的神情很慌张。
交办了各项任务之后,陆渐红将丁晓华留了下来,在这别人的眼里,是非常寻常的一件事情,因为一来丁晓华就是陆渐红的人,二来这次来的是领导,单独交办丁晓华也很对口,但是有两个人却觉得事出不凡,一个是朱耀庭,另一个就是何必。
朱耀庭这一阵子完全处于蛰伏状态,就像是躲在阴暗中的一条蛇,在寻找机会,伺机咬陆渐红一口,综合分析华志强的事情,他早已判断出何必将会受到牵连,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固然了解陆渐红,但是更了解曲,而且这一阵子曲就任之后,频频动作,已经拿下了三名高官,这一点也得到了中央的肯定和支持,朱耀庭不认为动用自己的关系能够做通曲的工作,再者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的判断基础上,并没有确切的根据,况且为了一个何必而动用自己的关系,实在没有必要,何必虽然支持自己,但是除了投一票以外,并无其他作用,万一他真的不幸“光荣”了,说不准会换回一个更为有用的助力。
而何必更是惶然不已,上一次想向陆渐红坦白以获得原谅,被于长惠打了个岔,又吓了回去,这一次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又该怎么办?
和丁晓华谈完事情,陆渐红回办公室,贺子健跟着进了去,道:“陆,庆安何说有事情向您汇报。”
陆渐红的眉毛扬了扬,道:“让他来。”
何必一直没有离开,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但是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在接到贺子健的电话时,很快过了来。
进了陆渐红的办公室,陆渐红正在看报纸,很是恭敬地叫了一声:“陆。”
陆渐红放下报纸,身子却是没有动,道:“何必同志来了,坐吧,你有什么事?”
何必垂着头道:“陆,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请罪?请什么罪?”陆渐红淡淡问道。
“我做了错事,没有经得起诱惑,收了别人的贿赂,陆,我向您坦白,自愿接受组织上的一切处理。”何必满怀希望地看着陆渐红,一副忏悔之色。
组织上的处理?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着给他处分?这摆明是避重就轻啊。
陆渐红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正面向着何必,道:“何必同志,你是干部,如果你有问题,应该主动向上一级交待清楚,曲下周就来了,你自己跟他说,至于你的问题是轻还是重,该怎么处理,这个我说了不算,但是你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知错能改,我想,同志会充分考虑到你的自首情节的。”
听陆渐红这么说,何必的心里就凉了大半截,如果真的向交待问题,那不摆明是睁着眼睛向石灰池子里跳吗?
“陆,我求求您,您救救我吧,我向您保证,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指东我不向西,我只听您一个人的。”此时的何必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威风,简直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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