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森奎如果只想渡个金的话,那自当别论,不值得忧心,倘若他干不好工作又浮于人事,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一位副部级的官员,他的表现可都被中央高层的领导看着呢,自己如此妖孽,上边尚且容不得自己胡来,张森奎充其量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吧。
如果说陆渐红完全坦然,那自然是言过其实。干到他这个位置上,要说对权力没有一丁点的控制欲,那未免太脱离现实了。所以对于重安的权力调整,作为市委书记的陆渐红被排除在外,他的心里是有些反感的,尽管这些人事和任免权不在市委的权力范围之内,但陆渐红毕竟是市委书记,有知情权和建议权,倘若他牛性发作起来,完全可以提出质疑。不过陆渐红没有这么做,在这一点上,陆渐红对周琦峰无条件信任,中央既然作出这样的决定,那自然是权衡后和平衡需要,这点大局观陆渐红还是有的。与其胳膊与大腿较劲,倒不如把目光放在重安来得实在些,张森奎若是识相一些,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果不循规蹈矩,跃跃欲试地想从重安得到些什么,陆渐红有的是法子对付,事情闹大了,自然有人看不过去。
“练秘书长,重安不比京城,在发展上已经所以希望你尽快进入角色,适应新的位置和身份,回头我的秘书贺子健会把近斯的工作要点送一份给你,你好好研究一下。对了,明天有一个党风廉政建设的会议,你代我去开。另外,长惠副书记兼了庆安区区委书记,庆安的工作很多,除了本身的党群和人事工作以外,他可能无暇顾及,需要沉到庆安去,所以关于市委党校的工作我打算让你接手。”陆渐红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是内容却是彰显着重安工作节奏之快。
“我服从领导的安排。”练史诗公式化地回答,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从级别上来说,正厅到了副省,算是迈过了一道坎,但是从职位上来说,市委秘书长的工作性质与他以前在京城任区委书记是大相径庭,一个是鸡头,一个是凤尾,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他的心情也是喜忧参半。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具体的工作长惠副书记会向你交代。最近重安发生了不少腐败案件,可见领导干部们的思想首先已经处于一个很危险的本着对党和人民事业负责、对这些干部负责的原则,近期打算办一个党风廉政教育培训班。考虑到规模和实际情况,不打算在市委党校开班,你也要负责党校工作了,这项工作就当作对你的试金石。正好你也是从京城来的,人头要熟悉一些,尽快与中央党校联系,看看有没有对厅级干部开设的培训班,时间要快。”
这是练史诗到重安接的第一项工作任务。
接到这个任务,练史诗不知道陆渐红是在重用他还是给自己上眼药水。与中央党校接洽培训,说易就易,说难就难,那几位副校长可都是难缠的主,所以在晚上他把这个情况向张森奎作了反映。
张森奎说:“重安这趟水很混,要想很快站稳脚跟,工作是关键,工作成绩的好坏决定着位置的高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秆称,而工作能否完成以及完成的质量如何就是秤砣,所以不要有顾虑,抛开包袱,拿出你在京城工作时拼命三郎的劲头来,告诉重安的人,告诉主要领导,咱们从京城来的不是纨绔子弟,不是怂包,是拉得出打得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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