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扫了秦必林一眼,道:“必林啊,这一次来调研,对庆安的感觉不错,无论是容貌,还是企业改制,庆安都走在了全前列,在全树立了一个榜样,很难得。”
陆渐红之前跟自己的几次见面,态度都很和蔼,可是这一次一上来就是官方用语,这证明什么?对自己不满,可是到底不满在哪?估计是乞丐的问题。
秦必林当下道:“陆书记,您的评价,我受之有愧,在乞丐问题上,我没有处理好,给的工作带来了麻烦,我向您检讨。”
陆渐红笑了笑:“乞丐问题,确实有点麻烦,我陪同在乌苏的时候,确实有庆安的乞丐去了,不过幸好没出什么差错,你又检讨什么。”
领导越不在意,就证明越在意,这一点秦必林是深有体会的,可是此情此景,他再一昧地强调自己的失误,那显然是愚蠢的做法,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陆渐红忽然道:“必林啊,你看看这个。”
陆渐红递过去一张便笺,上面写了一个车牌号,秦必林怔了一下,这个正是他自己的私家车牌号,不由道:“陆书记,这……”
“是你的车牌吧?”陆渐红淡淡道。
秦必林道:“是的,不过几天前车子停在酒店门面,车牌被撬了。”
陆渐红在张荣强那边看过了拍下来的视频,很清晰地看到这个车牌,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必林居然冒出这么个话来,秦必林道:“这事我的秘书还让区公安局去查了,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陆渐红喝了一口茶,道:“你或许还不知道,这个车牌的车昨天凌晨两点左右曾经出现过,而且就在明朗会所门前。”
秦必林再次一呆,他吃惊的倒不是这个车牌的出现,而是陆渐红是怎么知道这个车牌出现的以及陆渐红话中的含义。
陆渐红这一晚有点难以入眠了,从秦必林那边证实了一件事情,那晚在明朗会所面前出现的车根本不是秦必林的,而秦必林那一晚则是陪着儿子儿媳打了一夜的麻将。虽然秦必林的话有说谎的可能,但是秦必林不会这么傻,因为只要认真地去核对,假的始终是可以识破的。这也证明了陆渐红的判断,秦必林只是一个被拉出来的挡箭牌。
陆渐红的背后有点发冷,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便可以有二,韩青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么该如何应对韩青的挑衅行为呢?
陆渐红并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通过聊天中得知,韩青重新踏入政界,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的,并没有什么经济问题,在这些方面,与陆渐红相比,几乎是无懈可击,甚至于在陆渐红还稍强一筹,因为他在女色方面更是清清白白。
对于这样的对手,陆渐红有种狗咬刺猬的感觉,所以说,想在短期内实施打击是不可能了,而他是市委常委、副市长,自己也不便于去插手,朱耀庭那边也不足以令他能够担当此事。
将烟头掐灭,陆渐红摇了摇头,走进了院子里。
雨后的花花草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也有益于陆渐红思维的徜徉,路灯下,虫子在追逐嬉闹,陆渐红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自己还是坠入了报复的怪圈。自己是市委书记,他韩青又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两件事没有撼动自己,韩青肯定不会罢休,以他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心态,肯定还会有所动作,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动作,肯定会留下破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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