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健进了来,以他对陆渐红的熟知,一眼便看出陆渐红虽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却已经陷入了烦闷之中。
“陆。”贺子健轻叫了一声,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知道,自己过来探望,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可是情感促使他必须要来。
陆渐红笑了笑:“吃饭了没有?蓉姐,一会儿多拿一套餐具。”
贺子健向陆渐红的杯子里看了看,透明的杯子里几乎被泡开的茶叶所充满,由此可见,陆渐红现在的压力有多大,还没有开口,陆渐红却是先问道:“子健,小倩的身体怎么样了?”
“化疗的效果很一般。”贺子健回了一句,忍不住道,“陆,我们不谈这个了,您,难道就不担心吗?”
陆渐红笑了笑道:“担心?担心什么?”
贺子健咬着牙道:“这件事问起责来,对您的影响是很大的。”
陆渐红还是淡淡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愁云惨淡,解决不了问题,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松一下,子健啊,今晚陪我喝几杯,很久没有喝酒了。”
陆渐红越是表现得淡然处之,越是证明这一次的事件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对陆渐红造成致命的打击,再加上这一次朱耀庭因为培训而免于问责,那么陆渐红这个便首当其冲了,况且孟水都项目是陆渐红亲自把的关,这才是最为要命的。至于张森奎,或许只不过是一个连带品,有会议的记录,完全可以替他挡掉一部分灾难。
所以,受伤最重的将只会是陆渐红。
陆渐红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京城正有人在传递着对陆渐红更为不利的言论。
“首先,我很感谢陆渐红的帮助,为藏江带来那么多的物资,其实陆也是好意,我相信,他的本意不是刻意针对我们藏江的。”蒯志成正在要汇报藏江的受灾以及灾后的重建情况。
蒋的目光微微一扫,蒯志成是明夸暗损,尤其是刻意这两个字,更是将他的意图表现得淋漓尽致。
“藏江受灾很严重,你一定要在思想上高度重视,务必加快建设速度,确保藏江的稳定,不能给别有用心者可趁之机。”严肃地道。
蒯志成皱着眉头道:“不瞒说,藏江受灾严重,又吃了重安的转基因大米,民间一片骂声,说陆是狼子野心,不过请放心,我一定会牢记指示,做好做实灾后重建工作,平抚民心……”
晚上,舒平都是陪着,所以跟蒯志成里面谈话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所以他一字不漏,听得很清楚,很不耻蒯志成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暗骂了一声混蛋之后,起身去敲了一下门,道:“您该吃药了。”
蒯志成倒不至于一点眼色都没有,便起身道:“身体要紧。”
蒯志成离开后,舒平把药给服下了,蒋道:“舒平啊,你对重安的事情怎么看?”
舒平一时之间倒不是太好回答,他自然不能说对陆渐红不利的话,但是如果一昧地替他打掩护,万一引起逆反心理,那不是帮陆渐红而是害陆渐红了,所以舒平道:“重安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定性,不好说,不过呢,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点问题的。以渐红同志的政治成熟,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据我所知,他对转基因项目还是比较排斥的,为此,还在孟水都公司在重安洽谈的时候,特意找了一个精通转基因方面的专家做政府顾问。在项目确定之后,还作了多种掣肘,如果说他会同意商业化种植转基因水稻,真的很难令人相信。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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