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熙麟向来话并不多,重安时代跟陆渐红在一起大多的时候都是讨论案情,想不到也有如此愤世嫉俗的时候,丁晓华显然比付熙麟要更加了解陆渐红,默然倒了杯酒,才道:“付得不无道理,我现在有点看不明白了。”
陆渐红挥了挥手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把什么都看透彻?无欲无求,只是一种境界,话说回来,如果每个人都无欲无求,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进步了,现在还在春节期间,往事莫再提,喝酒喝酒。”
“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付熙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道,“对了,张森奎的动作还是挺大的,除了韩青被调到了藏江以外,所以重安的人事都被冻结,已经让市公安局着手调查假合同案了。”
陆渐红心头一动,张森奎能够有这么样的动作,显然是得到了高层的授权,或许这能够成为扭转局面的一个契机,不过这是重要的事情,自己也不便于发表态度,便道:“熙麟,重安的一些事件,我不便于指手画脚,不过我知道你的好心,我只能说,谢谢。”
付熙麟道:“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了,晓华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有很多话要说的吗?怎么不开口了?”
丁晓华笑道:“我怎么会像你这样沉不住气,一点领导干部的样子都没有,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受挥跟走,总之,陆不要忘了我们就是。”
任克敌一直没有开口,陆渐红也没有刻意跟他说话,很显然,他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所以几人只是聊着往事,对雪当歌,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晚上几人并没有留宿,小高早已经在明朗会所安排好了房间,一行五人便赶了过去,安顿好一切,陆渐红才进了任克敌的房间。
任克敌没有睡,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见陆渐红进屋便站了起来:“陆哥。”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瞒不了你。”任克敌忧心忡忡地道,“随着老爷子的过世,任家的地位摇摇欲坠,父亲和二伯在生意方面受到了一些打击,而大哥在军中的位置也受到了威胁,再加上你现在的这个情况,形势变得很难了。”
陆渐红这个阶段没怎么关注政事,听了任克敌的话倒是吃了一惊,道:“怎么会这样?”
任克敌道:“本来大哥想一起来的,不过考虑到你目前的处境也是举步维艰,所以他没有来。”
陆渐红沉思了片刻,道:“现在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都不怎么利好,唯一的办法就是韬光养晦按兵不动,至于你父亲和二伯的产业,这一点倒不必太担心,他们经商了这么多年,这点风险还是能抵挡的。”
任克敌愁眉苦脸道:“陆哥,我也听到一些风声,说高层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不过这些说辞没有变成现实之前,你还是要作多方面的打算,等待时机不是你的个性。”
陆渐红道:“这个我心里有数,克爽那边你让他放心,他好歹也是上嘉的,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最好低调一点。”
任克敌对陆渐红有着盲目的信任,陆渐红显得胸有成竹,他也算是定下了一些心,道:“陆哥,那就指望你了。”
陆渐红拍了拍任克敌的肩膀道:“大家兄弟嘛。”
“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你以前的秘书贺子健的。”任克敌跟贺子健相熟很久,“年初一,他爱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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