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之后,束明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欲逃,当他冲出卷帘门的一瞬间,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了下来,原来门外站着黑着脸的任克敌,淡淡道:“束部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书记,你怎么会在这里?”束明强行镇定了一下心神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临时想买点钉子。”陆渐红淡淡地嘲讽道,“束部长,其实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很难过。”
“陆书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束明还在作困兽之斗。
“不明白吗?跟我走吧,去了公安局就什么都明白了。”陆渐红走到束明的面前道。
“你阴我!”束明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凶光,他知道自己上了当,那个网络电话只不过是促使他逃跑而便于被抓现形而已,——如果心里没有鬼,在接到这样的电话之后,他又何必要逃?
束明提起手中的箱子砸向了陆渐红,人也扑了上去,企图制服陆渐红以他作为要挟的筹码,只是他忘记了,他不是武林高手,而陆渐红是。
所以在一脚踢飞那箱子使得箱子里的钞票漫天飞舞之后,陆渐红的一只手已经从迷人眼睛的钞票中伸出掐住了束明的喉咙,另一只手已经握成拳头,撞在了他的鼻梁之上,将束明打得鼻血长流。
“束明,我真想不到,真想不到。”陆渐红冷冷地凝视着束明,“克敌,带走。”
“你们没有资格……”束明刚叫出一半,已经被任克敌劈脸一巴掌扇得不成人形,只听任克敌道:“有什么话到公安局再说吧。”
对束明的审讯是由专案组进行的,市公安局不够资格,但是以公安部副部长为首的专案组那就不一样了,审讯的过程如同想像中的一样艰难,束明百般抵赖,纪方明的死跟他没有关系,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当他打电话给纪方明引他出来的录音播放出来以后,束明面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交代,纪方明确实是他引出去的,但是他只承认这些,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肯说出来。
束明说:“我做的事情我承担,但是你不要指望我供出别的人,你们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无欲则刚,束明这时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反而显得视死如归。在胡安国的授意下,上了些手段,但是此时的束明似乎一心求死,根本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严刑逼供本身就是违法的,胡安国也不敢乱来。
这个情况传递到陆渐红这边,让陆渐红一筹莫展。几个案子也并非全无线索,但是虽然抓到了人,但是一个个都不肯开口,这还是一个死循环。
陆渐红捶了一下桌子道:“我就不信,他的嘴是金子做的。”
任克敌道:“那再撬一撬?”
见任克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陆渐红苦笑道:“算了,他已经交代了一些,靠严刑逼供根本查不出背后的东西来,反而有可能引我们误入歧途。我去会会他。”
再见到束明的时候,束明头发散乱,留得很长的用于遮挡中间“溜冰场”的鬓发垂在额前,不过精神还算不错,脸上也没有伤痕,看不出被上过手段。
陆渐红摇了摇头,示意把门关上,房间里只留下了他和束明两个人。
“束明,你有没有觉得这不值得?”陆渐红拉了椅子坐到束明身前,点了一根烟塞到束明的嘴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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