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叶振英并没有喝多少酒,其实对于这一次的调整他非常不理解,他更错误地认为,这是陆渐红失势的一个信号,因为他是彻底地站在陆渐红这边的。
回到自己在家属楼的住处,叶振英心头感慨良多,人真的很有意思,就拿李冬根和唐小权来说,他们本无恩无怨,可是因为子嗣的原因反目成仇,这个仇恨会延续到什么时候不得而知。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京城工作了几年,说调走就调走了,以前倒是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是生起了一丝怀念。或许陆渐红在的这一年多是他最惬意的日子,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挥洒自如,只是这种日子已经结束,迎接他的将是一个新的环境,同时也是一个新的斗争历程。
电话突然响了,是陆渐红的私密电话。
接通,陆渐红没有多少寒暄:“没睡吧?到我这里来。”
叶振英是第一次来陆渐红的私人住地,陆渐红亲自开的门迎接,今晚他喝了不少酒,虽然换了衣服,仍然有酒味,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全然没有醉意。
一杯香热的浓茶递上来,陆渐红笑道:“你最爱喝浓茶,只是我们以后这样的机会要很少了。”
叶振英捧着杯子,暖了暖手,道:“书记,你是不是有难处了?”
陆渐红笑了笑,道:“无所谓难与不难,让你这么晚过来,主要还是谈一谈你的事情。”
叶振英微微怔了一下,陆渐红道:“振英,江东那边的环境要比这边复杂,不过好在离京城较远,那边的林玉清是我的老朋友。”
叶振英的心里不由暖了暖:“书记,谢了。”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干部的轮换是大势所趋,你不必介怀。江东那边就指望你了。”
指望我?叶振英有些不明白陆渐红的意思。
陆渐红自然不会跟他说的太明白,只是道:“这一次的人事调整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以干部交流的形式开展,京城还会有一次甚至多次的调整,好战友们会分散到各地去,这是典型的分而散之,你们所到的每个地方都会是我的革命根据地。”
叶振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不由道:“书记,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推动的?”
陆渐红失笑道:“你也太高估我了,当然,助力还是有一点的。”
叶振英的目光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你这么做会让你的困难增加太多。”
陆渐红笑了笑,一声叹息无声地淹没在茶水之中:“我不这么做,也会有人这么做,在我身边越近越危险。”
叶振英微微一滞,年前的金融大战,他得到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与眼前这个年轻的有关,或许也正是因此而受人诟病吧,不过他并没有去求证,更没有去问为什么,很多事情未必一定要弄个清楚的,郑板桥说过,难得糊涂。
只是在突然之间,叶振英觉得自己的担子重了很多,去江东也肩负了更重要的任务,同时他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感,就好比……好比结婚的第一晚,兴奋中带着迫切,直到此刻,他才真真正正地贴上了陆渐红的标签,他要做的就是在江东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很久,陆渐红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江东的情况,并且当着他的面打通了林玉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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