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也在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成千上万的蝴蝶一起飞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里的生态环境之好,若是能够在这里搭一间茅屋住下,那将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陆渐红极目眺望,竟似有些痴了,忽然间,他似乎看到远远的有个不是太清晰的小亭子,心头微微一跳,向后面的游龙海道:“龙海,拿个望远镜给我。”
游龙海紧跑几步,气喘吁吁地递了上来,大口喘息着嘀咕:“不行了,不行了。”
“你呀,太缺少锻炼了,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陆渐红失笑地说了一声,将望远镜放在了眼前,良久,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来,道,“久江书记,那边的小亭子是什么?”
赖久江呵呵一笑,道:“平阳山上平阳庵,香火很盛,据说里面设了一尊求子观音,专治不育不孕。”
陆渐红不由笑出声来,随手将望远镜交给了游龙海。
接下来时间里,大家都沉浸在美不胜收的山天一色里,均被这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痕迹的自然风景所震撼,大觉心灵得到了洗涤和净化。
品尝了菊花鱼片,细腻滑嫩,陆渐红大饱口福,直言不枉来三江一趟,赖久江便说只要陆书记有兴趣,三江随时欢迎。
傍晚时分,赖久江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辆超载的烟花爆竹运输车在水门大桥上起火爆炸,炸塌了桥面,伤亡不小,赖久江需要立即过去处理,陆渐红便让赖久江赶紧忙他自己的事情。
赖久江让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吴尚德过来负责接待陆渐红,向陆渐红告了罪,便匆匆离去。
平阳山既然是一处旅游胜处,靠山吃山便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了。所以在山里很轻易地便找到了下榻的农家屋,吴尚德与陆渐红级别差得太多,自然没有说话的地方,陆渐红说什么也就只有做什么。
发了条短信给赖书记,汇报了一下,便去陪同陆渐红吃饭。
陆渐红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吴尚德的拘谨甚至是畏惧,便笑着道:“尚德同志,不要这么拘谨,明天还要靠你带我去走一走呢。”
吴尚德笑了笑道:“我会做好向导的。”
陆渐红道:“今天听久江书记说,平阳山上有一座平阳庵,真的假的?”
吴尚德的神情有些尴尬,期期艾艾地道:“有这么回事。”
直觉告诉陆渐红,吴尚德似乎有苦衷,便不再多说,笑着道:“尚德,提前感谢一下明天做向导,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这山里有什么好酒?”
陆渐红很随和,吴尚德惧意稍逝,笑道:“说到好酒倒是未必,只不过这山里倒是有自酿的酒,陆书记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去找点来尝尝。”
吴尚德的动作倒是挺快,让服务员搬了两坛菊花酿上来,而上来的菜也都是山间特色,鱼是溪里的,兔子是山里的,伴以小葱、地皮菜之类的,难得的自然佳肴,小高倒是不在意,游龙海却是大快朵颐。
菊花酿果然香醇,吴尚德酒量倒是不小,陆渐红一生酒经沙场,后劲再大也是不惧,况且菊花酿口感极佳,入口柔绵,最对陆渐红口味,笑着说,这酒得多带点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趟。
吴尚德便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了,陆渐红一坛酒喝完,略有醉意,吴尚德要稍逊一些,目光游离,这时,刚刚的女服务员进了来,在吴尚德耳边低语了几句,吴尚德神情一滞,目光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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