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新友哈哈大笑,喝了一口茶,猛地一拍脑门,道:“哎哟,我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这可是猛料哦,大阪那个老东西你还有印象吧?”
忽然间提起这个人,陆渐红微微愣了一下,道:“记得啊,怎么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老东西挂了。”
“他死了?”陆渐红还真是吃了一惊,大阪的身体很好的,怎么也看不出来是短命鬼。
“死的彻彻底底,是突发疾病死的。”米新友撇起了嘴道,“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我听说,他其实是切腹自杀。切腹自杀你懂吧?”
切腹自杀,陆渐红当然明白。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电影里也看过的。这么说,大概是迫于什么压力,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米新友道:“你在热苯的访问提前结束,热苯的舆论一边倒,指责热苯当局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开干就是,干嘛还要搞什么友好访问这一套,把自己的脸都丢了。你确实也太狠了,硬是把人家比成从穷山沟里出来的,这对于一个崇尚武士道的国家来说,比在他们脸上扇一巴掌还要狠啊。大阪这次出了昏招,自取其辱,不剖腹自杀就怪了。”
陆渐红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剖腹自杀不可取,但是这也显示出了骨气,而我们国人缺少的正是这种骨气,此风虽过于偏激,但这也正是热苯能够在战败之后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
米新友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三言两语搞掉人家首都的市长,能这么兵不血刃的,恐怕和平年代你是第一人了。”
“这是赞扬还是讽刺?”陆渐红没好气地扫了米新友一眼,“做这么久的飞机你也不困?死去睡觉去吧。你先回去看看老婆孩子,会会朋友,你回来的事情我会跟安然说的。”
米新友打了个哈欠,道:“还真是有点困了,那好,我先睡去。你不会跟我一个房间吧,我可不要,你那呼噜我受不了。唉,真不知道弟妹怎么受得了,简直要人命。”
陆渐红不由莞尔,多少年没有人这么抢白自己了?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内心的伤痛有些被缓解了。
次日陆渐红从医院看望了段若水,段若水的状态还好,有说有笑。专家的治疗方案还没有拿出来,主要还是风险性太大,成功率不到三成,加上段若水的身份特殊,所以显得举棋不定。
陆渐红不想总是谈这些,跟段若水说了几句话,这时陆扬帆陪着一位很秀气的女孩子过了来。
“爸,您来了。”陆扬帆上了前。
陆渐红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今天我没课。”陆扬帆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爸。爸,她是肖雨,若水姐的同学,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去吧。”
从医院回了来,陆渐红抽了根烟,把心神投入到工作中去。目前的京城各项工作都是顺风顺水,尤其是工业特别突出,这与柳建仁扑到上面有很大的关系。柳建仁虽然不得势,但他好歹是,又重新挑起大梁,倒是没有几个敢跟他较劲的,况且他也都是从工作角度出发,不夹杂私人情绪,这一点难能可贵。
陆渐红在重用柳建仁的同时也是一个考察,从目前的效果来看,柳建仁似乎已经走出了童颜所给他带来的影响,当一个人立志发奋的时候,工作上的热忱便会大大激发,政客也是人,对手有时候也会变成朋友,柳建仁虽然不能说是朋友,但起码已经不再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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