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接到手里打开一看,脑子当即“轰”的一声响,竟然是结婚证,而上面写的是沈叶叶和贾政言的名字。
“你……你……你和贾政言结婚了?”石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叶叶。
“是的。我们结婚了,很快就会举行婚礼。”沈叶叶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道。
“你根本不爱他,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你这是在拿婚姻当儿戏你知道吗?”
沈叶叶回头看着石更,憎恨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确实不爱他,可是他对我至少是真心的。我爱你,我换来了什么?”
沈叶叶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想让石更看到,就把头又转向了窗外:“我以为张向远是我的真命天子,结果他狠狠的伤了我一次。之后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你比张向远更适合我,结果你伤我伤的比张向远还重。也许我命中注定就不会拥有一份真爱吧,所以我也不再奢望什么了,我只想找一个对我好的男人,我爱不爱并不重要。”
石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沈叶叶房间,更不知道是如何到的长途汽车站,他只知道去东平县的路上,他的脑子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心情糟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点。
石更很少失眠,但是当天晚上他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他和沈叶叶过往在一起的片段,一幕幕就像是在昨天。
只是昨天已逝,永不再回。
周一早上,石更勉强吃了几口东西,就去了东平县委报到。
接待石更的是县委办公室的人,工作人员先后将他带到了县委组织部部长梁中书,和分管人事的县委第一副书记占胜利的办公室。
梁中书五十三岁,中等身高,身材偏瘦,皮肤很白,本就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因为戴了一副眼镜,让他显得很有学者风范。虽然眼镜片很厚,可是却遮挡不住眼睛里透出来的精明。
占胜利五十五岁,个头很高,身材很魁梧,梳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下面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气十足,让人一见就会本能的产生一种敬畏感。
虽然梁中书和占胜利的外在形象差距比较大,但二人在面对石更的时候,说的话却大同小异,除了鼓励还是鼓励,石更笑着点头称是,其实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县委书记白水军外出了不在家,石更没有见到。
报到以后,占胜利指派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程明陪同石更上任。
组织部干部一般都不苟言笑,架子很大。而程明则不是,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上车以后,不仅主动跟石更聊天,说早就知道石更的名字,很佩服石更在春阳第一医院的见义勇为,还跟石更聊了一些关于丰源镇的情况。
对于程明的夸赞,石更没有放在心上,左耳听右耳就冒了出去。但对于丰源镇的情况,石更把每个字都听得非常认真。只是听后就跟没听一样,一点亮点都没有。
去丰源镇的路上,石更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激动是因为他将要独当一面,主政一方了,这可以说是每一个为官者的所追寻的目标。忐忑的是他对丰源镇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倒不担心工作上的困难,他担心的是人际关系恐怕将很难处理。他这么年轻,又是外地来的,他怕本土势力会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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