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躺在铺位上,拿出一本书翻看。没看几行,一股难闻的味道就飘进了她的鼻子里,她提鼻子一闻,味道酸臭,不由得眉头紧皱。
坐起身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光着一只脚的石更,顿时怒火中烧,指着石更责难道:“你有没有公德心?谁让你在火车上光脚的?”
石更被说的有些发懵:“我……”
“你什么你?你这种人就是素质低,只顾着自己痛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光脚也就算了,麻烦你能先把你的臭脚洗一下吗?不洗脚就脱鞋放毒气熏人,你也真好意思,还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我要是你,我早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女孩的话不仅引起了下铺和对面三个铺位上的人注意,还引起了隔壁铺位上的人注意,所有人全都在看着石更,让石更非常没有面子。
右实权听声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上铺的女孩,又看了看光着一只脚的石更,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石更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可他显然不会承认味道是从他的脚上释放出来的。
于是站起身反驳道:“这是卧铺车厢,不是硬座车厢,但凡上了卧铺的,有几个是穿鞋的?车厢里这么多人没穿鞋,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脚上的味道,不是别人的?”
女孩张嘴想要反击,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更见女孩坐在卧铺上,随即又说道:“你此时此刻应该也没穿鞋吧?你为什么不说味道是从你脚上传出来的呢?你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就对我进行无端的指责,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诽谤。你在公共场合诽谤我,你已经损害了我的名誉,你小心我告你!另外,我现在严重怀疑这股难闻的味道是从你的脚上传出来的。”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脚的味道。”女孩斩钉截铁道。
“你是穿着鞋上的车,现在你把鞋脱了,你怎么能证明不是你脚的味道呢?”石更故意刁难。
“我当然能证明。”女孩把双腿垂到铺下,露出了一双好似精雕细刻出来的雪白脚丫:“我出门之前洗过脚,一点味道都没有,不信你就闻闻。”
闻闻?
石更彻底无语了。
石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翘起二郎腿,提鼻子闻了闻,没闻出自己脚上有味儿,但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洗一下脚趾上的血迹,火车开动以后,石更从包里翻出他特意带的一块抹布,来到两节车厢之间,用水浇湿后,把两只脚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再把抹布洗干净。
回到车厢卧铺前,石更提鼻子再一闻,还是有那股酸臭的味道,这意味着确实不是他脚上的味道。
朝上铺看了一眼,见女孩在躺着看书,石更便看着下铺的人笑着说道:“我刚刚把脚用湿抹布擦了一下,车厢里居然还是有臭味,这说明不是我的问题,恐怕有些人是在贼喊捉贼。”
女孩知道石更在说她,马上反击道:“这是谁在放屁啊,这么臭。”
石更显然也知道女孩是在说他,可是女孩的话他没法接,他要是接就意味着他放屁了。
石更牙尖嘴利,能言善辩,从小到大鲜见对手。今天碰到这个女孩,他无疑算是遇到对手了。
石更心说咱们走着瞧,你最好晚一点下车,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卧铺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时分。要不是被右实权叫醒,可能还要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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