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听了倪小丽的话,慢吞吞的直起身子,极不情愿地跪在了地上。
石更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田地,冷笑道:“你要是像倪小丽那样求我的话,我兴许会考虑放过你们一马。”
“你说的是真的吗?”田地问道。
“当然。做不做全凭你。”
石更话音未落,田地便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求你放过我们一马,求你了,求你了……”
石更看着田地的样子,他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难受。
蓦然,石更起身猛踹了田地一脚,将其一脚踹到了墙角,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墙上。
石更指了指田地,又指了指倪小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们一马,但东平县你们不能再待了!”
“你真的打算放他们一马?”春阳市委牛凤元的办公室里,牛凤元看着石更问道。
“嗯。放他们一马不是冲他们,而是冲孩子,我觉得孩子太可怜了,又不健康,田地和倪小丽要是都出事了,孩子怎么办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石更真是冲着孩子才决定高抬贵手的,如果没有孩子,他肯定会让田地和倪小丽双开,然后再把他们送进监狱。
“不赶尽杀绝,给人一条生路这种做法值得称赞,但你也要警惕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到时被反咬一口。”牛凤元提醒道。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牛凤元拿起话筒后,只见他脸色顿时一沉,眉头紧皱了两下,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把话筒给放下了。
石更见牛凤元的神情不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齐德隆松口了。”牛凤元身子往后一靠,看着情绪很低落,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一天永远不来,他就永远会提心吊胆的,现在他终于不用再考虑这件事了。
石更截然相反,齐德隆一天不开口,就一天可能存在变数,而齐德隆一旦开口,就意味着他的未来将蒙上一层深深的阴影。
未来将何去何从,石更心里真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牛凤元看出了石更的担心,他劝慰道:“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了,你跟我完全不一样。你还年轻,摔个跟头再爬起来就是了,这对你也是一种历练,对你的将来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一样了,到了这个年纪,要上去就上去了,要是上不去,也就这样了。既然你选择了仕途这条路,你就应该知道这条路绝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你一定会碰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遇到困难不要怕,咬牙坚持过去就行了。我不看好你的未来,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石更听了牛凤元的一番话,心情畅快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一往无前,绝不辜负牛凤元的期望。
“贾旺和史天枢现在一定都高兴坏了。尤其是史天枢,他肯定在想县委书记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你会让他如愿以偿吗?”牛凤元微笑道。
“当然不会。”石更冷笑道:“他不给我好道走,我也绝不会让他舒服。”
自从和史天枢闹掰了以后,石更就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对不住史天枢的。他和文雅在一起是不假,可是那时他并不知道文雅还在与史天枢谈恋爱,这能怪他吗?而且从始至终他也没有与文雅发生关系。最重要的是文雅对史天枢根本没兴趣,并不是史天枢与文雅相亲相爱,他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抢走了文雅。把这个罪名按在他的头上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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