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星空,勾勒出一道璀璨弧度,甚是刺目,但凡望之者,皆以为流星。
“毁了俺一锅肉,一句道歉都没有,什么人哪!吃屎了吧!”胖老头大骂。
“老白,你觉没觉得,那人有点面熟。”瘦老头儿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面熟?有吗?”胖老头儿挑了眉毛。
“不觉得,很像咱大楚天庭的圣主?”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点像。”胖老头儿挠头,一脸的懵逼。
二人聊的开心,叶辰这边也飞的奇快,望着下方大好山河,眼角也湿润了。
不知何时,他才在一片灵山中落下。
灵山云雾缭绕,氤氲朦胧,闪耀着光华,美轮美奂,恍似一片人间仙境。
这是恒岳宗,历经千难万险也要回来的家,依如前世,一切都那般亲切。
玉女峰下,他静静伫立,仰望山峰,颇感不真实,真就如一场虚幻的梦。
玉女峰,还是当年的玉女峰,峰上有他的墓,有他的红颜知己,一张张凄美的脸颊,眼角处,还残存着泪痕。
叶辰看的泪流满面,压抑千百年的泪,淌满了脸庞,一滴滴,皆沧桑古老。
他的发,在此一瞬,一缕缕化作雪白,闪着光华,一缕缕染着岁月灰尘。
他的眸,朦朦胧胧,恍惚间,前尘往事皆显,纵过了一轮回,也难抹去。
岁月如刀,在他身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那每一道,都是时光的见证。
“你谁啊!”身后,有惊异声音响。
乃是一胖子,更准确来说,是一坨,怀抱着一坛酒,疑惑的望着叶辰背影。
这人,不用说便是熊二了,三年岁月,个头不见长,肥肉倒一坨挨一坨。
新的一日,抱酒过来,是要上玉女峰祭奠叶辰,这三年,皆是这么干的。
今日,难得起早一次,却撞见了杵在玉女峰下的怪人,就如一根标枪似的。
“问你话呢?你谁啊!”见叶辰不作答,熊二再次问道,两只小眼聚光。
叶辰思绪被拉回,缓缓转身,露出了一抹沧桑的笑容,“胖子,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哽咽沙哑,道不尽沧桑,一个大轮回的蹉跎,老了岁月。
熊二愣了,怔怔的望着叶辰,一双迷人小眼,圆溜溜的,闪着愕然之光。
“怎的,不认得了?”叶辰悠笑道。
“俺是不是睡懵逼了。”熊二挠头。
“懵逼好办。”叶辰走来,挽着衣袖,二话一句不多说,一掌呼了上去。
巴掌声甚是清脆,熊二那坨没睡懵逼,却被叶辰这一巴掌,抡成了懵逼。
“还懵不懵。”叶辰拍手,笑吟吟的。
“靠。”熊二顿时狼嚎,一个靠字,嚎的惊天地泣鬼神,霸气侧漏的说。
“傻逼,有病吧!大清早的嚎什么嚎。”
“你个贱人,没吃药吧!踩狗屎了吧!”
熊二一嗓子不要紧,整个恒岳都炸了,骂声四起,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叶辰堵了耳朵,三年了,家乡的人,还是这般有活力,骂都不带喘气的。
最牛的还是他身边这坨,个头不高,嗓门却大,一嚎愣是压过所有骂声。
“回来了,他回来了,叶辰回来了。”
“叶辰?”惊异四起,响彻了恒岳,各个山峰,皆有人登天,皆有人下山,外门的长老与弟子,皆奔入内门。
或者说,整个恒岳宗的人,都来了。
人潮涌动,如一条条的溪流,聚在玉女峰下,汇成了海洋,铺满了大地。
当望见叶辰,所有人身躯皆猛的一颤,双目凸陷,头脑眩晕,难以置信。
一个个鲜活的人,在此一瞬,皆成石刻的雕像,怔怔望着,无人再言语。
天地,静的可怕,能听闻的,只有心的跳动声,极其一致,如大地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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