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叶辰转身,姬凝霜跟随。
此番来的,乃天虚,得为先前的放肆,赔个不是,是他触犯了禁区威严。
“哎哟喂,这谁啊!”天虚传出话语。
乃是地灭,揣手蹲在一座山峰之上,看着外面,语气阴阳怪调,又是唏嘘,又是啧舌,“这不是圣体叶辰吗?”
“先前冒犯,是晚辈鲁莽。”叶辰干咳,拱手俯身,行了晚辈礼数。
“别别别,当不起。”天诛摆了摆手,老脸漆黑,还在为那日之事气恼,敢那般威胁禁区的,叶辰乃第一个。
“前辈若这么说,我渡大圣劫时还来。”
“还...滚....。”天诛地灭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一蹦三丈高,骂骂咧咧,老脸黑了个透顶,本来气儿已消了不少,就因叶辰这句,彻底炸锅。
再看叶辰那厮,已一溜烟儿跑的没影。
他不是说笑,若大圣劫时,洪荒再搞事,他不介意,再去耍一次不要脸。
反正禁区帝兵多,不借,俺们就跟你闹,闹到你借为止,就是这么尿性。
前方,虚天火红,空间也扭曲不堪。
皆因天之下的一片海,火红火红的,那翻滚的海浪中,还燃着赤色烈焰。
没错了,那是红莲业海,由红莲女帝的泪所化,其内曾有一片远古遗迹。
一瞬,两人的表情,都变得极度尴尬,叶辰那厮,不着调的看缥缈虚空。
而姬凝霜,绝美的脸颊已绯红一片。
当年,他们便是在远古遗迹,被魑魅邪神下了药,那画面,绝对的香艳。
红莲业海前,还站着一人,如石刻的雕像,头发已是花白,随风在摇曳,一个古老背影,刻满了无尽的沧桑。
那是魔渊,威震诸天万域的吞天魔尊,震古烁今的红莲女帝,乃他妻子。
叶辰落下了,收了远古遗迹尴尬的思绪,缓步走向魔渊,心境不免悲凉。
吞天魔尊和红莲女帝,他们的情缘,早成世间佳话,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他们,与帝荒和东华女帝,何其相像。
一个为她,独战天魔五帝;一个为他,焚了八荒众神,万古后,红莲女帝不在;万古后,东华女帝...也不在。
星河的彼岸,黄泉的尽头,再不见帝的嫣然,有的...只是让人想哭的记忆。
“晚辈叶辰,见过魔尊。”叶辰上前,拱手俯身,行晚辈礼,神色恭敬。
说起来,他与魔渊,也有一段因果。
那因果,早在前世恒岳宗,便已种下,一个小魔鼎,从大楚延续到玄荒。
他的吞天精粹,便是得自吞天魔鼎,那是魔鼎的馈赠,也是魔渊的馈赠。
魔渊回首,望着叶辰,也望着姬凝霜。
一代先辈,魔渊的那双老眸,有沧桑,也有羡慕,有缅怀,也有着恍惚。
看着如今的叶辰和姬凝霜,就如看着当年的他与红莲女帝,青春正年少。
洪荒时代至此,已不知过去多少个万年,他的红莲,早已成历史的尘埃。
“白头偕老,百年好合。”魔渊笑的温和,轻拂手,以自身本源,凝出了一枚同心结,那是一种古老的秘法。
他该是感谢叶辰,感谢叶辰的天劫。
若非那十六帝神罚,他也见不到红莲女帝,哪怕...那只是女帝的道则身。
微风拂来,魔渊转身了,踏着红莲业海,走向深处,背影萧瑟,有些佝偻,一缕缕花白的发,染满岁月灰尘。
他似要长眠,要在此,守着女帝的泪,守着那段,载着古老情缘的记忆。
叶辰与姬凝霜,久久不语,久久未动,望着魔渊背影,心境更加的悲凉。
活着不可怕,怕的是,到死都孤寂,死也不可怕,怕的是,错过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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