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夫有分寸。”人王笑着回了话。
“他若有事,老娘一脚踹死你。”东凰太心又开骂,立身在幻天水幕前,美眸冒火,人王这边的画面,她看的清清楚楚。
“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人王一句话说完,便忙慌隔绝了窥看,转身没影儿。
他这一句话不要紧,东凰太心当场就炸了,若是知道人王在哪,必会杀过去揍他。
比起她,天老和地老就淡定多了,一个劲儿的捋胡须,时而还会偷瞄一眼东凰太心两座玉.峰,的确,那俩馒头,真不小。
东凰太心没说话,一人一巴掌甩的贼响亮。
天老地老也算难兄难弟,一同飞出了天玄门。
这边,人王又过一片星空,盘坐在飞剑上,不断拈指演算,嘀嘀咕咕,神神叨叨。
如此,三年又过,已至离开故乡的第七十年。
这个十年,叶辰已形若干尸,如一老妖怪,每逢被人王带去古城,都会把小娃娃吓哭,怪只怪,叶辰此刻的模样太吓人。
星空中的修士,对叶辰,那叫一个怜悯呐!被人牵着整整溜了十年,好好一个人,愣是被生生溜成了一个怪物,这般憋屈的活着,还不如自杀自爆,来的痛快。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人王牵着叶辰落在了一颗凡人古星,进了古城,租了一小园。
十年一终结,他第三次将叶辰放出了幻境。
同一时间,他轻轻拂手,烙印在叶辰神海的两宗咒法,被其抹去,还了叶辰清静。
做完这些,他才寻了一躺椅,惬意的躺下。
大地上,心神已回归的叶辰,半跪在那里,剧烈的喘着粗气,长长的头发,遮盖了他的脸庞,也只能透过发丝,望见他那布满血丝的眸,眼眶凹陷,眼珠瘆人。
前前前后后二十年了,他受了二十年摧残,第一次眼前无血淋画面,第一次脑海无咒法话语,也是第一次,这般的轻松。
然,他依旧给不出答案,再困他百年千年,乃至万年,他一样如此,六道轮回都闯过来了,他心境之坚韧,比玄铁还硬。
久久,小园都是沉静一片,人王轻轻晃着躺椅,惬意的假寐,叶辰亦是沉默不语。
“这次,为何不问了。”叶辰踉跄的起身,一语打破了宁静,只目不斜视的看着人王,随着他话落跌落,他的长发和指甲,皆恢复了正常人状态,那干瘪的荒古圣躯,又充斥磅礴的神力,恢复了往日风采,滚滚的黄金气血,肆意汹涌着
“问你也不会说,何必自讨没趣。”人王悠悠道,自始至终,都未开眸,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让叶辰狐疑,整整二十年的炼心,到了却不问了,人王这般无聊?
“你是否算出了什么。”叶辰紧盯着人王。
“老夫算出的多了,但,天机是可泄露的。”人王笑道,“正如老夫问你的问题,你答不出,吾也一样答不了,可明白?”
“二十年炼心,就这结果?”叶辰皱眉道。
“二十年都未逼出一个答案,不代表就没有答案,炼心的修行,该有涅槃,但不在今朝,在他年。”人王淡道,“人之一生,艰难之抉择,太多太多,无奈之事,亦是多不胜数,待你真正站在那个高度,你会发觉,所谓的对与错,皆是可笑的虚妄,待你真正无能为力,你亦会明白,并非你不选,是你...别无选择。”
人王说罢,便未再开口,假寐变成了真睡,如一个迟暮的老人,睡的安详而沉静。
见人王如此,叶辰欲言又止,终保持默然,没再去打搅,只静静转身,坐在了老树下,暗自揣测人王的寓意,表面是在向他阐述着道理,但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便是人王是想传递一些秘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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