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都未回过神，怔怔的望着那方，不知那是哪个时代的影像，亦不知，他带领着百万神将，是要杀向何处。
“叶辰？”姬凝霜轻声呼唤，在他眼前招了招手。
叶辰这才晃过神儿，皱眉的望着姬凝霜，“你可看到了。”
“看到什么。”姬凝霜疑惑道。
“方才虚无的显化的幻象，你没看到？”
“哪有幻象。”
“不能吧！”叶辰愕然，但看姬凝霜神情，不像说谎。
“你该是累了。”姬凝霜柔情一笑。
叶辰揉揉眉心，确定没看错，可姬凝霜为何看不到。
三五秒后，他才嘀咕的转身上路。
“你可看到了？”冥界界冥山上，冥帝瞟了一眼帝荒。
帝荒不语，只轻轻摇头。
“那就奇怪了。”冥帝摸了摸下巴。
“连你我都未察觉，叶辰却看的到，多半便是未来的一角。”帝荒沉吟，缓缓道，“该是他身负轮回眼的缘故。”
嘀嘀咕咕中，叶辰两人又步入传送域门。
接下来的一路，叶辰总会有意无意的仰首，去望看缥缈虚无，总觉那虚幻的画面，比想象中更真实，并没那般简单。
姬凝霜沉默，也曾跟着看过几次，不知叶辰到底在看啥。
如此，两日悄然而过。
第三日，叶辰施了帝道通冥，给秦梦瑶召了过来。
这姑娘，在冥界可谓度日如年，就等着被通冥呢？
值得一说的是，此番再来，她看姬凝霜的眼神儿，比之先前，敬畏了不少，叶辰与姬凝霜那一战，她是从头看到了尾，能将魔道圣体打的近乎身灭，东神瑶池果然是强的可怕。
对于叶辰，她的眼神儿，就满是鄙夷了，其寓意好似在说：你小子行啊！好的不学，竟学会打老婆了，真长本事了。
叶辰干咳，难免尴尬，虽非他本意，但的确是打了。
有秦梦瑶在，域门通道中，也不显得那般宁寂了，楚江王座下的冥将，着实痴情女子，询问姬凝霜的话，句句不离赵云，恨不能立即去往那个宇宙，去看看魂牵梦萦的那个他。
姬凝霜知无不言，有关赵云的一切，毫无保留。
而叶辰，就很有上进心了，姬凝霜将先前斗战的记忆画面，皆拓印给了他，一遍看下来，有唏嘘，也有啧舌，暗言魔道圣体的诡异，也震惊姬凝霜的战力，一字可概括：强。
“以道化魔，我怎没想到。”叶辰喃喃自语。
昔年，他在诛仙镇，以道进阶半仙，却从未想过以道化魔，用以加持战力，姬凝霜的第九凤凰道，着实让他顿悟不少，也真正明白，人外有人，道外亦有道，道是无止境的。
蓦然间，他闭了眸，心境空明，沉浸在了道的演化中。
整整九日，他都未醒来。
直至第十日，他才开眸，虽未真正明悟以道化魔，却禅悟了诸多真谛，道与魔的交融中，他似望见了另一片天地。
秦梦瑶早已回归冥界，是含着泪走的。
“你之人间道，好生玄奥。”姬凝霜轻语一笑。
“我倒觉没啥变化。”叶辰笑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给我的压力，更多的，还是来自你的道，难道不觉，人道在克万道吗？”姬凝霜浅笑。
“还有这等事？”叶辰愕然。
姬凝霜笑而不语，确定叶辰听得懂。
或许，只有真正与叶辰战过，才知人间道的可怕，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道蕴，便如天煞孤星，克着世间所有命格。
两人一战，叶辰有所顿悟，她亦如此，茅塞顿开。
人间的道也是道，乃最本源的道。
这一瞬，她也想来一场，立地化凡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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