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叶辰也只随意一瞥,最在意的,还是女圣体何时归来,走个三五月倒还好,若走个三五十年,他可受不了。
再回小园,他便盘膝而坐,等待或许漫长,而这段岁月,可不能荒废了。
蓦然间,他微闭了双眸,牵引着轮回之力,潜心感悟轮回法则,闯过六道轮回的他,亦有轮回之力,而且比转世人的更多,自成轮回的人,也非普通转世可比。
这一坐,便是三日,他之圣躯,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未见有一丝动弹,便如石刻的雕像,无了人之灵魂。
直至第四日夜,才见他圣躯轻颤。
冥冥中,他似望见了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每一幅画面中,皆有他的身影,或是店小二、或是镖头、或是将军、或是郎中,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画面虽模糊,却真实无比。
没错,他又望穿了轮回,望穿了他自身的轮回,那一幅幅画面,也是轮回中的画面,在支离破碎中,聚成了一道道轮回,他能望见每一个轮回的一生,自吖吖学语,到入土为安,梦幻而真实,那是他真正经历过的,一点一滴,烙印在了灵魂中。
他还是未动,只闭眸盘膝,以第三者的身份,看着自己轮回中的一幕幕。
曾经,他在某个轮回中,也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刀尖舔血,造了太多血债,也曾卑微过,如店小二,一生露的皆是谄媚色,还曾荣耀过,如王朝皇帝,一世点指江山。
那便是他,轮回中各种身份,这一世的大楚皇者。
领悟中,他眉宇微皱,只因有一道轮回,他怎么也望不清。
那是他第一世轮回,入目皆混混沌沌,纵极具目力,也难望穿,仅在特定的某个瞬间,能隐约望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似立在岁月尽头,定格了时光长河,沧桑古老,若隐若现。
“第一世,为何望不穿。”
“难不成,是岁月太久远。”
“或者,是我对轮回的参悟不够?”
叶辰喃喃自语,给了诸多猜测,几次欲窥看,都难洞悉第一世,连周天演化,也失了能力,推演不出那片混沌。
暂时收了眸,他继续参悟。
日月更替,昼夜轮回,悄然间,又是九日。
九日间,老树的树叶,已簌然落尽,这个婆罗域,也有春夏秋冬,秋天已到,清风渐凉,万物皆在枯败,唯叶辰纹丝不变。
至第十日,他有异样变化,有莫名的力量滋生,环绕着他之圣躯,映着星辉月光,时隐时现,缥缈的不可捕捉,似一段段遥远的梦,远到无法触及。
这等力量,便是轮回之力,叶辰参悟了,悟透了一丝皮毛。
因他轮回之力,园中的老树,极速的枯败了,树枝干巴巴的,却又在下一瞬,生了一个个小嫩芽,继而,一片片的树叶,以肉眼可见之速度,再次长出,如此,一次次变化,一次次循环,形成了一个莫名的轮回。
“这...这啥情况。”婆罗域的子民,皆愕然的望着天与地,一瞬大地枯败,一瞬春意盎然,一瞬烈阳高照,一瞬白雪飘飞,在四季春夏秋冬,演了一遍又一遍。
世人是懵逼的,特别是凡人,都不知该穿啥了,白雪飘飞时,冷到瑟瑟发抖,刚把棉袄穿上,季节又变了,成了酷夏,热到汗流浃背,以至于,太多人因此,而受了风寒。
“这该死的老天,抽什么风。”谩骂声四起,响彻整个婆罗域。
“骂上苍,找死不成。”修士们喝斥道。
“俺也不想,可这么整来整去,谁受得了,分明是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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