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开始上商品了,季沉嫣的注意力收了回来,今天势必要将项目所需要的器材拍回去。
场内的人激烈的竞拍着,牌子抬起又落下,锤子一锤拍下,几百万几千万的东西便被拍走。
很快,季沉嫣将目光落在台上那东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正是项目所需的器材。
后面的顾南星焦灼等待着,终于等到项目所需的器材了。
“阿瑾,我的耳环好像不见了。”
顾南星摸了自己的一边耳朵,焦急的拉了拉陆怀瑾的胳膊,将他的目光紧急拉了回来。
“待会我叫人去找。”陆怀瑾看了她一眼,发现左耳边的耳朵已经空了。
“可是阿瑾,这是你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我会很难过的。”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在央求着他现在就去找。
陆怀瑾环顾四周,礼仪小姐都在前头候着,此时场下寂静无声,直接走过去太过引人注目了。
“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只要顾南星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陆怀瑾势必会答应的,这次也不例外,即便场合与时机不对。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陆怀瑾并未多说废话,直接站起身就要去外面找。
“我记得好像是进来的时候就不见了,都怪我一时没发现。”
“我先去外面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他看了一眼台上,快步走了出去。
台上的拍卖官已经开始喊价,“这是国外医疗器材或不可缺的器材,国内暂无售卖,竞拍价两百万——”
两百万?!
一个小小器材,就要两百万。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打心底觉得太贵了些。
但做医疗器械这方面的内行人却觉得这个价格实属良心价了。
“二百一十万!”
正在以为陆怀瑾会是第一个举牌子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后方传来。
等了一会,没人举牌了。
季沉嫣正觉奇怪,转回身想去看怎么回事时,却对上顾南星那双幸灾乐祸的双眸,冲着她挑衅的笑了笑。
而她身边的位置则是空着的。
“二百三十万!”
有人开头就有人陆续喊价。
“二百五十万!”
价越叫越高,循声看去基本是一些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熟悉面孔。
季沉嫣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了,陆怀瑾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专门耍她的吧?
就在短短思索的时间内,价格已经台到三百万了。
季沉嫣咬咬牙,自己举了牌子:“三百五十万!”
她知道此时此刻,身后的顾南星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即便隔了一排,还是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不善。
季沉嫣内心沉了沉,看着台上的东西,今天的东西她势在必得!
“三百五十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两次!”
“成交!”
伴随着锤子落下,尘埃落定。
三百五十万,比起拍价足足高了一百万五十万,也比季沉嫣心底的预算多了将近一倍。
对于这个东西,属实是有些贵了。
很快,季沉嫣被礼仪小姐带去后台刷卡了。
好在她今天带了陆怀瑾给的那五百万,不然今日怕是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东西在手,季沉嫣彻底松了口气。
顾南星啊顾南星,你以为搞我这一次我就会垮下去吗?
她季沉嫣能忍一时,却忍不了一辈子,迟早新账旧账一起算。
捧着东西刚准备走,礼仪小姐走了上来,就是不久前替她打破尴尬局面,将她带到靠前位置的那位。
“季小姐,请这边跟我来,有人找你。”
“找我?”
季沉嫣眉头皱了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怀瑾。
“好。”她点点头,直接跟着礼仪小姐出了后台。
陆怀瑾一路找出去,让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找,也没找到个影子。
等他回来时,拍卖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场上已经空了大半的人了。
“怎么样阿瑾,耳环找到了吗?”
“没找到,你想要的话我重新给你买。”陆怀瑾摇着头,目光却落在前面不远处已经空了的位置,又问:“季沉嫣人呢?”
顾南星闻言,失落的低下头,“耳环有特殊意义,唉,算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又抬头看了眼季沉嫣那边的位置,犹豫道:“我刚刚拍卖会结束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跟一个男人走了,那个人或许是给她安排位置的人。”
整个拍卖会,顾南星都在观察季沉嫣,至于她有没有跟男人离开她再清楚不过了。
果不其然,陆怀瑾的面色黑黑如锅底,几乎是脱口而出问:“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你认不认识?”
“阿瑾。”顾南星揪着包包的手,一副受伤的表情,“难道你还在念着她?”
“没有,你误会了。”陆怀瑾赶忙上前安慰她,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两家利益牵扯,我刚刚没在场,不知道器材拍下没有?”
话总是要真假参半才有人信,顾南星深知这一点。
“你放心,已经拍下了。”
而另一边的季沉嫣被礼仪小姐带上了二楼。
身为单亲妈妈的季沉嫣警惕性极高,手上还拿着东西,却一直在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内心还在思考为什么陆怀瑾要把她约到这种地方的时候,礼仪小姐已经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面前。
她抬手敲了敲门,对季沉嫣道:“季小姐,你的朋友在里面等你。”
朋友?
陆怀瑾跟她是朋友吗?很显然不是的。
内心的怀疑越发浓烈,季沉嫣有些迟疑了,并未继续上前。
今天顾南星也在场,倘若这是一个圈套呢,台下那么多大佬在,这要是出了什么丑闻,这个圈子她别想再继续混下去了。
礼仪小姐对她笑着点头就要转身离开,季沉嫣拉住了她,问:“你还没告诉我,让你带我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时,门咔嚓一声在身后打开,随即传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满是戏谑和调侃。
“怎么?才多久没见就想不起来我这个朋友了?沉嫣,我该说你贵人多忘事呢?还是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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