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是在母茧公茧的休息时间,三人穿着隐身斗篷走到楼梯的尽头,也没看到任何的管理者。
而门上,赫然写着二楼。
这未免也太过于顺利了,时嫋环视四周,没看到任何能监测的东西,稍微安心了一点。
小心的推开门,一股冷风忽然吹了过来,时嫋的睫毛上立刻起了一层白色的霜。
这二层,居然这么冷!
一只手抓住了时嫋的手,时嫋只感受到一股热意从手上传递,自己本来因为寒冷冻住的身体立刻就回暖了。
时嫋回头,看到的就是时穗的笑容。
时穗是龙,她自身体内就带着炎息,所以她不惧寒冷,也可以帮助时嫋摆脱寒冷。
至于钱老大,他只能裹紧了自己的外套,通过牙齿间的颤抖,从而产生热量,总的来说,全靠熬过去。
“不是说二层防守很严密吗?”这个房间温度是零下的,摆放着很多的器官。
没错,就是器官。
每个台子上都摆放着一个心脏,被冰封住,却依旧在跳动。
在雪白通透之下,却迸发着热烈的鲜红,这一幕的画面,刺激着时嫋的眼睛,若不是时穗抓的紧,时嫋就要冲过去了。
时嫋很多时候总有种感觉,自己找的那些队友,就好像是在自己精神还正常的时候,给自己精神失常的时候找的救赎。
“我靠!时穗!”
钱老大惊呼出声,他站在其中一个台子前,眼神都亮了。
时穗连忙拉着时嫋走了过去,在冰块之内,摆放着十张卡片,卡片时嫋很熟悉,正是那免涉牌 。
这里有十张,丢了一张,所以之前是有十一张?
十一,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呢。
就算是四个区,每个区两个茧房的候选人,那也只有八个人,那么多出来的三个人,是做什么用的呢。
时嫋思考着,钱老大已经动手了,他拿出刀,就直接扎了上去。
下一秒,刀断了。
冰块上,除了多了一道划痕之外,没有任何的损伤。
钱老大有些不爽:“我这刀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武器,好歹也是能轻易碎石的啊!这冰块我居然连一条裂缝都打不出来?”
时穗翻了个白眼:“这里本来就冷,你那刀,脆的很。”
“那时穗老大,要不你用火给他烧融化了?”钱老大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众所周知,冰融于火嘛!
时穗也是这么想的,正当她伸出手的时候,时嫋却伸手抓住了,她摇头:“过热的温度,会导致这里空间的温度变化,保不准会被发现的。”
“那咋办?”
时穗看向时嫋,时嫋勾唇:“这茧房里的管理者,很自信,这百年来,从未有过一人进入过茧房,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多加防范。”
时嫋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伸手,然后那一大块的冰块,直接被时嫋收入了系统空间。
就这么简单??
时穗瞪大了眼睛,钱老大连连摇头:“看来很多时候还是我们自己想多了啊。”
就在时嫋笑着的时候,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时穗平时大大咧咧的,除了拥有巨大的战斗力之外,其余的事情几乎都是靠着她的男人们解决的。
而钱老大经验更加的吩咐,他默默后退,压低声音提醒两人:“小心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嫋也有。
忽然,平静的冰寒密室中,升起了一股冷风,带着些许的腐烂气息,即便是身为龙体的时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人手中,武器已经准备就绪。
风越来越大,那冰寒吹得三个人的脸都要僵硬了,在一阵白茫茫之中,时嫋看到了许多发光的符文,每个台子上,符文都不一样,可是一样的是,那些台子上被冰冻的器官。
在下一秒,开始融化,腐烂。
恶心的味道充斥着时嫋的鼻尖,她快吐了。
“妈的!必须赶紧离开!恶心死了!”时嫋喊道,三人反应很快立刻朝着刚才来的小门那走去。
就当三人靠近小门的那一刻,雪白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没有脸,却看出来这黑影的狰狞!
那黑影的速度很快,甚至还会变得巨大,朝着三人就张开了手,像是要将三人给抓起来。
时穗上前一步,身上立刻燃起了烈火,将那黑影逼退。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思考了,反正,这密室似乎已经在融化了!
“靠!这什么怪物!”钱老大之前是站的最近的,他看到了,那黑影有着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时嫋眼神凌厉:“管他什么东西!杀了赶紧离开!我感觉到了,那些管理者,已经在靠近了。”
地面已经在不断的震动,可见来的人有多少。
这么偌大的茧房,时嫋觉得管理者不可能只有几个人那么简单。
黑影仿佛怨鬼一般,被时穗不断的冲散,但是又很快融合!时嫋忽然想到了什么,从系统空间里将那面镜子拿了出来,然后压住时穗的肩膀,直接放在了时穗的面前。
那扑过来的黑影,下一秒发出了尖锐的嚎叫。
瞬间,自我消散了。
时穗有些懵:“咋了?”
时嫋淡定的收回了镜子:“我怀疑,那个巨大的黑影,是由这里器官的主人粘合而成的大型怨鬼,所以我直接用了阿离的照妖镜,他们大概,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没有意识的怨鬼,必须要看到某些具有刺激性的东西,才会恢复一些理智,而他们原来的模样,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时穗松了口气,可背后不断传来的脚步,还是让她们产生了某些紧张的意味。
小门被打开,若是他们现在离开,只有这一条路,但是这一条路,很容易就被发现行踪。
若是出去了。
“啧。”时嫋有些不爽,这种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已经狂躁了起来,现在很需要杀人来压制她的情绪:“等会你们俩穿隐身斗篷先走,我要杀人了。”
她握紧手臂,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有些癫狂,是兴奋和烦躁相结合的情绪,钱老大斜眼看了眼时嫋,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笑眯眯的。
“我说时嫋妹子,我答应过齐兄弟会保护好你的,你们两先走,我断后。”
时嫋翻了个白眼:“你能打得过这么多管理者?”
就连她,都没有这个绝对的自信
可掐老大却笑的得意:“我本就不是本体来这啊,我怕什么?你们别留下蛛丝马迹才是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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