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狐白白从房间里出来,二女瞬间迎了上去。
“我相公怎么样了。”
第五书双语气中满是忧思,其声急切。
一旁的姜千秋见她出声,眼角冷冷扫了一眼,当即也赶忙道:“我要去见先生。”
当初姜千秋醒来,再得知这个女人竟然是先生相公之时,在那一刹那,姜千秋有些懊悔自己没能将沈书仇彻底控制在意识世界里。
但她也罕见地未发一言,亦未对第五书双有所举动。
其中的缘由,一方面是有狐白白在旁,另一方面还是她终于与先生合为一体,这种喜悦之情暂且压制住了心底的不满。
“暂且就莫要去打扰先生了,听话,不然姐姐可是要打你的小屁股啦。”
狐白白学着沈书仇的模样,伸手轻柔且爱怜地揉了揉姜千秋的乌黑秀发,巧笑嫣然地说道。
一提到打屁股,姜千秋的思绪瞬间回到皎月缠绵的那一晚。
先生的手仿佛携着神秘的魔力,一次次轻拂间激起层层臀浪,如梦如幻。
想到此处,姜千秋那娇嫩的小脸瞬间似熟透的娇艳樱桃般红透了。
黑眸中媚意流转,如一汪春水,竟连狐白白的手都全然忘却弹开。
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狐白白又怎会瞧不出小姜千秋的异样神态?
一时间,一个大胆且惹人遐想的猜想在她心底悄然萌生。
旋即,狐白白那红润的烈焰红唇轻轻贴近姜千秋的耳畔,柔声细语道:“哎呀呀!瞧瞧,我们家的小姜千秋莫不是偷尝到了世间的绝妙好物?”
姜千秋瞬间如梦初醒,匆忙不迭地远离狐白白,小脸上的红晕更是如晚霞般浓郁艳丽。
“什么......偷吃......我尚有要事......”
姜千秋语无伦次地说道,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逃离了此处。
姜千秋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又怎能瞒了狐白白呢。
望着姜千秋离去的匆匆背影,狐白白也仅是抿嘴浅笑,笑意盈盈。
逗走姜千秋后,狐白白随即将那饱含探寻的眸光转向第五书双,这个令她饶有兴致的女人。
在这悠悠一月的时间里,狐白白甚至会于有意无意之间提及她与沈书仇的诸般事宜。
但大大出乎狐白白意料的是,第五书双只是静静聆听,自始至终都未曾显露出哪怕半分半毫的杀伐戾气。
可她又哪里知道,在第五书双心底深处的第五倾寒,恨不能即刻掌控这具身体,而后大肆屠戮。
在狐白白的眼中,第五书双仿若一位温婉柔顺的贤良妇人,无论遭遇何种境况,皆不会嗔怒动气,心中唯一的执念便是痴痴盼望着夫君的安然回归。
并且,第五书双甚至还主动娓娓道来她与沈书仇之间所发生的往昔故事。
从她的口中,狐白白得以知晓,在那个别样的世界,第五书双与沈书仇自幼年时便定下了婚约。
不管过程有着怎样的天差地别,但她们的结局终归是相同的,这一点狐白白深有感触。
所以在几次简短的试探之后,狐白白也就作罢,只要对方不做出越界出格的事情,暂且也就相安无事。
“主人刚苏醒过来,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静静,一个时辰后你再进去吧。”狐白白轻声说道。
第五书双微微颔首道:“谢谢道友。”
房间内!
沈书仇依旧坐在床沿边上,手中轻轻地翻动着相册,每一页、每一个画面都承载着他深深的回忆。
其实在沈书仇刚刚回到蓝星之时,他并非未曾想过复活养父养母,只是复活的必要条件乃是灵魂尚存方可。
悠悠岁月流逝,多年过去,养父养母的灵魂早已消散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即便他心怀此念,也无力付诸行动。
沈书仇就这样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相册,不知不觉间,渐渐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当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因为从身旁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沈书仇以为是狐白白又回来了,刚欲抬头,只听身边之人率先开口。
“相公。”
这声音一出,令沈书仇微微一怔。
他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正目光温柔似水地凝视着他。
“第五书双。”
沈书仇几乎是脱口而出。
听着沈书仇喊出她的名字,第五书双眼角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道:“相公还记得双儿,便好。”
沈书仇下意识就想说那句“你怎么在这里”。
但转念之间又觉得此话在如今的情境下显得如此多余,说出来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最终,沈书仇还是未曾说出,与此同时,他也忆起了自己意识在那片混沌之境中所听到的声音。
“相公,双儿一直等着你来娶我。”
第五书双柔声细语,带着无尽的缱绻柔情。
“我已经不是沈家三公子了。”
沈书仇黯然默语,他如此言说,无非是想要竭力打消第五书双心底的念想。
在那第五世中,他与眼前的第五书双存有一纸婚约。
可直至生命的终章,他都未能真正将她迎娶过门,这就是是冥冥中命运的无情裁定。
“可是你永远都是双儿心中的相公,双儿也一直等着相公来娶双儿。”
第五书双不为所动,依旧继续道。
“贱女人!你不配做相公的妻子,相公的妻子只是我而已。”
第五倾寒的声音在心底不断回响,带着尖锐的愤怒。
再见到沈书仇的那一刻,她便已然陷入了近乎癫狂的狂暴状态。
一股汹涌狂暴的力量在身体内持续激发,妄图掌控这具身躯。
然而,却一次次被第五书双轻而易举地压制下去。
或许第五书双对于旁人而言,并无特别强大的威慑力,但唯独对第五倾寒,能够做到这般轻松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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