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调令下来,知道儿子高升,江敏老在李氏面前嘚瑟。
猛夸他的儿子,有时还暗里嘲讽李氏的两个儿子,江随和江遇。
李氏不多说,只是安静的听着。
郑氏和张氏心里就不舒服了,她们的丈夫和姑老太太的儿子差不多年纪,人家都升正四品官了,他们的丈夫还是区区的从五品,真是不平。
可话说回来,他们的丈夫职位虽低,但好在都不纳妾。
只凭这一点,她们都得被一些官夫人羡慕嫉妒着。
傅言知这次是举家搬迁,夫人,姨娘,子女通通都来了,汴京码头上停靠的六七条船都是傅家的。
江敏虽只有一个独子,但孙子孙女极多,嫡出的庶出的加起来就有十来个。
可不用担心傅言知的福禄养不起。当年江敏嫁的可是徐州最有钱的人。就算再有个百来个孙子孙女,她江敏也养得起。
江敏丈夫去世得早,留下孤儿寡母和庞大的家产。
金钱迷人心窍。
傅家宗室有些人便觊觎起江敏丈夫留下的庞大家产。
以为孤儿寡母掀不起什么风浪,好欺负。但他们打错了算盘。他们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力量和心计。
代价是见血的。
最后若不是逼得族长看不下去,出面恳求,恐怕整个傅氏家族都得被江敏灭了去。
得知儿子傅言知要举家搬迁至汴京,江敏提前派何嬷嬷回了趟徐州替她拿件重要的东西。
傅家船靠岸,家丁从船仓往外搬着东西。
何嬷嬷安排两个人搬着一个用上等金丝楠木做的箱子,箱子还上着锁。
自打这箱子离开徐州码头,何嬷嬷就一直紧盯着这个木箱一刻也不敢松懈。
船上的家丁都在忙着搬姨娘,少爷,小姐们院子里的东西,穿插交错偶有碰撞也是难免的。
这不,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抬金丝楠木箱子的家丁,家丁一个没稳住,“咚”的一声,箱子砸到了船面上。
何嬷嬷瞪大眼睛惊声尖叫起来:“我的天爷!”
她忙上前,跪下仔细检查着木箱,边看边拿手绢擦拭着。
见没有损坏,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两瞬后起身,朝着手滑的家丁就是一大耳刮子。
一脸凶相,插着腰厉声呵斥道:“想找死是不是,这里面装的可是老爷的遗物,弄坏了,老夫人不只要你的命,嬷嬷我也活不成。”
“都给我小心点!”
家丁低头捂着被打的脸,不敢言语。
卢嬷嬷的马车已经候在码头。
箱子抬下码头,何嬷嬷和卢嬷嬷互相打了一个眼神。
箱子被装上单独的马车,比船上的众人还先到的官邸。
箱子被小心翼翼的抬进江敏的屋子。
江敏就在屋里坐着,今日一整天未出门等的就是这个箱子。
放好箱子,何嬷嬷和卢嬷嬷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屋里独剩江敏一人。只见她急急起身走去箱子前,俯身用苍老的手摸着箱面。
确实未见破损,松了口气。
下一瞬,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把锁打开,接着又快速打开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被红布包裹着,红布上的结还是她来汴京前打的,未变原样。
“阿康啊,我带你来汴京了。”
“几个月没见我,想我没有?”
“我倒是想你了……”
江敏带有皱纹的脸上浮起一抹娇羞,看起来十分怪异。
江敏解开结,轻轻掀开红布,见到里面的东西,满眼都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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