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抬手没敢使多大劲把妻子推开。
江宣被推得退后几步,她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厉声质问:“王猛,你竟然敢推老娘!”
“江宣,你给我看清楚,我穿得可是官服,若敢损毁官服,我看你怎么吃不了兜着走!”王猛抬手轻轻拍着被弄皱的衣襟。
江宣顿了会,道:“那你把官服脱了,让老娘搜。”
王猛那表情就像自己听错一般,嘴巴微张,双眼大睁:“你是疯了吧,要不要我全部脱光光给你看。”
后半句王猛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宣竟然回了一句:“也好。”
王猛气得无语,懒得理她。
抬脚就要走。
可江宣哪会轻易放过他,疯狠了真的不管什么官服不官服,死命上前扯王柏,非要从他身上找出一座金山一般。
王猛忍无可忍,他可不敢打江宣,只能动手保护着自己。
但他的举动在江宣眼里就是他要动手打她。
江宣岂会吃这种明亏?
抬手招呼了一巴掌……
第二日,清晨。王猛穿着被扯坏几颗子的官服去上了早朝。
整个朝会,他都隐在官员队伍里头都没敢抬起过。
陛下说散会,众官员下朝。
王猛谁也不搭理,抬手掩着左脸朝出宫方向走。
女婿低头丧气的模样老远就扎到了江宏的眼。
江宏加快了些步伐,一边在后面压着嗓音朝走在他前面的王猛喊:“猛儿……”
王猛听到岳父大人喊,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等着他上前来。
江宏走近才看清女婿的狼狈模样,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了?”
“岳父,还是回去问你女儿吧。”王猛有些没好气的说。
江宏一怔,一听是江宣弄的,面上顿时尴尬,小声确认道:“脸是宣儿打的?”
不过不惑之年的王柏此时在江宏面前如孩子一般抿嘴,点头默认,一脸委屈。
江宏看着女婿窝囊的模样,不用再问,就知道定是女儿的错。
“这宣儿真是不像话。”江宏先承认女儿的错,接着又用安抚的语气轻声说道,“猛儿,你放心,回去父亲就说她。让她给你道歉。”
王猛摇头道:“岳父,家里有母老虎,小婿想去您府上叨扰几日。”
“行行行。”江宏考都不考虑,答应得干脆,在他这里,只要不提和离,不提休妻,怎么都行。
夫妻吵架,一般都是女的往娘家跑,如今倒反着来了。
王柏随岳父回了家,其目的就是为了避着妻子过几天清净日子。
江宏回到家里,便差林管家去女儿那里支会一声,免得她找不到人担心,顺便打探一番夫妻俩这次又是为何打起来。
晚间,翁婿俩坐在花园凉亭里就着几碟下酒菜小酌一番。
九珠用过晚饭也在花园散步消食,偶尔听上一耳朵祖父和姑父的谈话。
王猛喝了不少,借着酒劲朝岳父猛吐苦水。
“江宣太泼妇了……岳父大人,小婿的日子好苦啊……”王猛手杵额头,悲嚎道。
江宏十分了解女儿的德行,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她。他从林管家那里得知女儿这次和婿闹矛盾的原因,果然还是女儿胡搅蛮缠的错。
江宏对女婿既有愧疚又有同情。
他无奈摇头,抬手拍着女婿的肩安抚着。
九珠离得不远,听见姑父在抱怨姑姑,顿时来了兴趣。走近几步,站在走廊上听起墙角。
“岳父大人,您知道那些同僚背地里是怎么嘲笑我的嘛?”王猛脸颊泛红,眼眸带着水汽,“他们说我娶个老婆是母老虎,生个女儿是河东狮,我很生气,不过我不是气他们嘲笑我,我是气他们嘲笑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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