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庭脸色晦暗不明,他垂着眸,看不见个中情绪。
空气默了会。
他抬头,嗤笑一声,“是吗?那你现在看着我,吐一个给我看。”
九珠一怔,觉得陆永庭神经,她偏过头不看他。岂料,陆永庭那神经非俯身凑过来,逼着她看……
她把头偏去右边,他就把头凑到右边,她把头偏去左边,陆永庭追着就把头凑往左边,一直追着不放……
最后陆永庭伸手携起她的下颌,逼她仰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
陆永庭勾唇轻笑,眸子深邃如墨。他那双眼睛本就生得极好看,九珠不敢看,是因为好看,还是因为其他,她说不清,就是不敢直视。
于是闭上了眼装瞎子。
陆永庭眼里的笑意加深,紧紧凝视着九珠,她双眼紧闭,睫毛微颤,白嫩的脸蛋上覆盖着淡淡的绒毛,细腻,柔软。
平日里不见她抹妆,今天竟然还擦了口脂,有股淡淡的樱桃味。
就是这张如樱桃般鲜红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就如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
红唇近在咫尺,想到刚才那些不中听的话,他忍不住捏着她的下颌,俯身狠狠采撷。
唇上的麻疼让九珠陡然睁开眼,发现陆永庭竟然又在占她便宜,立马挣扎起来,用手去推他。
她越使劲挣扎,唇上的麻疼感越强烈。
手打着,脚踢着,都没阻止他分毫。
陆永庭似乎很享受九珠的挣扎,唇做着坏事,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那双手在他身上又打又扯跟挠痒似的,一不小心还把他衣襟扣子给扯开了好几个。
他唇上也疼了,知道九珠这只兔子急了,开始咬人了。
可逼急了又咋样?
谁见过兔子咬得过狼?
估计是吓到了,或是怕了,兔子咬了几下就不敢反击了,只能紧抿起唇做抵抗。
狼的眼眸笑意渐浓,狼嘴继续往前,狠了心要尝到里面的滋味,待破口而入,浅尝几口后,才松了兔子的下颌。
九珠得了自由,忙嫌弃的用袖子擦着嘴,一边恼怒的骂,“陆永庭,你有病吧,怎么能这样……上次是你喝醉发疯,这次我看你真是疯了。”
呸……呸……
九珠吐着唾沫。
“吃人口水你不恶心吗”
陆永庭轻笑,“不恶心!”
九珠皱着眉,愤愤道:“不恶心,那你怎么不去咬阿平,怎么不去占他便宜。”
陆永庭陡然无语,“阿平口太臭!下不去嘴。”
“你就不同了,是甜的,还是樱桃味。”陆永轻挑一笑。
九珠气得猛吸气。
“你是嘴痒还是牙痒?要带你去看大夫吗?”
陆永庭道,“你不也咬了我嘛,你也要去看大夫?”
九珠气,“你这无赖,是你先咬我的!”
“你要是觉得吃亏,你再咬我几下也行,我不还口也不还牙。”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嘛?
九珠拧眉,瞪了他几眼,把头偏去一旁,不搭理他。
陆永庭挑眉,低头慢慢系着刚才被九珠扯开的衣襟扣子,幽幽提醒道:“男人的屋子进不得……衣服也解不得。”
说完,掀眸睨了眼在生闷气的人。
低声哄着:“好了,别生气了。你也打了我,踢了我,你不吃亏。”
不哄还好,一哄,九珠红了眼,下一瞬,撩起车帘要下车,又被陆永庭眼疾手快拽了回来。
“你要去哪?”
“去上茅厕,干嘛?还想知道我去茅厕做什么吗?”
陆永庭顿一会,松开了九珠的手。
九珠哪是去什么茅厕,她甩了下陆永庭,去了国公府找薛清云去了。
薛姨怀孕快七个月,肚子已经很大。但依旧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受肚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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