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一下就看出了朱榑的想法。
想挑弄叔侄关系,借机生乱,把水搅浑,窥测神器。
朱榑于洪武三年就被封为齐王,就藩于青州,洪武二十三年,朱榑率护卫及山东徐、邳诸军随从燕王朱棣北征。
次年,又率护卫出击,朱元璋告诫其遇敌当自编阵应敌,奏凯之时勿与诸将争功。
朱榑因为曾经多次出征塞外,取得过一些胜利,因此对自己的军事才能颇为自负,行为也越发肆无忌惮。
他有野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此时并非展现野心的时候。
“六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被朱桢看穿心思后,朱榑显得有些尴尬。
朱桢冷静地回应,“君要臣死,臣不死就是不忠,身处帝王之家,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朱榑的防线。
朱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朱桢的一番话让他无法再继续争辩下去。
而在屋顶上,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正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并将每一个字都详细记录下来。
宫中到处都是锦衣卫的身影,甚至花坛里都隐藏着他们。
“冤枉啊!冤枉啊!我要面圣!我要见陛下!我要伸冤!放我出去啊。”
天牢内,朱允炆扒拉着牢房的门大声嚷嚷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天牢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愤怒,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朱允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从尊贵的皇孙变成阶下囚,被打入这暗无天日的天牢。
想当初,他曾经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即将被册为太孙,成为未来的皇帝,能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
哪怕朱允熥上位,自己也只是去军营里面刷恭桶而已。
可现在,自己却身处在这冰冷的牢房里,要与老鼠为伴,吃着粗糙的食物。
这种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别吵了,进了这天牢,不管你是什么达官显贵,还是王侯将相,进了天牢就是犯人,再嚎也没用,不知多少人喊冤叫屈,喊着要面圣,都没用。”
狱卒打了个哈欠道。
朱允炆不理会狱卒,继续不停的拍打着牢房的门,用尽全力呼喊着,“我是清白的!我没有犯罪!我要面圣!我要见陛下!”
然而,朱允炆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天牢外传来阵阵嘲笑和讥讽声。
“进了这天牢,基本上就没有面圣的机会了,省点力气吧,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吃饱了好上路。”狱卒来到朱允炆的面前说道。
朱允炆一脸愤慨地大声喊道,“我可是孝康皇帝的亲生骨肉啊!当今陛下的手足兄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快放我出去,我要面见陛下!”
狱卒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回应道,“别说你是孝康皇帝的儿子了,就算你是洪武皇帝的儿子,一旦进了这深牢大狱,也只能白费力气。”
狱卒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许多年,见过无数的王公贵族被关进来,他们一开始也像朱允炆一样大喊大叫,但最后都安静下来了。
朱允炆不甘心地抓住狱卒的衣角,急切的说,“你帮我向陛下传句话吧,告诉他我是被冤枉的,我想见他,我要当面向他诉说我的冤屈。”
说完,朱允炆急忙从腰间的玉带中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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