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至极!”赵胤桓心中越发憎恶,重重一拳砸在榻上。
宋华章见状,心中冷冷一嗤,但脸上仍然一副柔顺担忧的模样,“陛下息怒,气大伤身,陛下要顾及龙体。”
“……”赵胤桓听了,又深提一口重气,平复了情绪。
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好兴致也完全被打断。
“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宫吧。”
“是,臣妾遵旨。”
“来人,送慎贵人回宫。”
两个小太监恭敬的上前,“是。”
稍后儿。
宋华章穿戴整齐,又披上白裘弧氅,跟着小太监出了紫宸殿。
返回怡华殿时,又路过延禧宫。
大火虽然已经扑灭,但延禧宫的上方仍然浓烟滚滚,一大帮太监和宫女正在忙碌的收拾残局。
宋华章坐在春恩车上,唇角浮起一丝畅快的冷笑。
倘若不出意外。
荣妱此刻正在焦头烂额,惶惶不安吧。
等明日事情的原委查清后,更有的好戏看。
“荣妱,你也好好享受享受这种惶惶不安的滋味吧!”
“你最想要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粉碎。前世之恨,今生十倍奉还。”
……
延禧宫内。
荣妱急的脸色苍白,坐卧不安,“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你这个蠢货,都是你想的馊主意,这下你是彻底害死本宫。”
小田子和金玲等人也吓得六神无主,“娘娘息怒,奴才…奴才原本设计的天衣无缝。”
“谁成想,小安子会忽然带人赶到,生生坏了咱们的计划。”
“而且,此事实在蹊跷。娘娘仍在禁足期间,按理说陛下不可能会派人过来查看。”
“今年怎么就这么巧?仿佛有人通风报信一样。”小田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即要转移矛盾。
“你的意思是,延禧宫出了内鬼?”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荣妱秀眉一皱,大脑迅速将她的仇家过了一遍。
在宫里,够资格和她叫板的,也就只有淑贵妃了。其次,就是宋华章那个死贱人。
不过,眼下顾不上去反击她们,她必须要想办法先过了眼前这关。
“娘娘,今夜定然是有人故意和娘娘过不去,故意去陛下跟前煽风点火,坏了娘娘的计划。”
荣妱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小田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
小田子慌乱地搓着手,“娘娘,要不咱们找丞相大人商量商量?丞相大人或许有办法。”
荣妱咬着牙,沉思片刻后说道:“也只能如此了。等宫门一看,马上派人通知父亲,让他尽快想办法。”
金玲连忙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
翌日。
今日,恰好是朝臣们的休沐日,大臣们不用上朝。
宫门一开。
延禧宫的小太监小林子就拿着出宫令牌,火速出了宫,直奔丞相府。
而丞相府内。
荣盛尚未起床,仍然沉浸在温柔乡里。
昨日,下属官员又送他了一个珠圆玉润的16岁美貌少女。
而这少女此前已经被调教的很好,床笫之术绝顶。温香软玉折腾一宿,险些让他这副老骨头招架不住。
小林子匆匆赶到丞相府,门房见是宫里来的人,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老爷,宫里来人了。”管家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门,恭声回话。
荣盛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懒得理睬。又翻了个身,继续搂着少女闭目养神。
昨日的丹药药效很猛,让他舒愉的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宫里来人有什么要紧?
就算陛下来了,也得在外头候着。
活了半辈子,他权倾超越,权利已达巅峰,也该好好享受享受。
小林子无奈,只能在外等候。
又等了一柱香时辰。
荣盛才懒懒的起床,大批美貌丫环立即侍候他更衣洗漱。
小林子也被带到荣盛面前。
“奴才拜见丞相大人。”小林子急忙跪地行礼。
“也这么早过来,有何要事?”荣盛一边漱口,一边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小林子不敢迟疑,慌忙将延禧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荣盛。
荣盛听后,脸色阴沉,立时砸了杯盏,“这个蠢货,竟惹出如此大祸。”
“糊涂啊,真是糊涂至极。”
小林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丞相大人,娘娘让您尽快想办法,否则娘娘恐有性命之忧。”
荣盛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告诉娘娘,让她稳住,本相自会想办法。”
“奴才遵命。”小林子领命,赶紧回宫复命。
荣盛则在书房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好,不仅荣妱会受到严惩,荣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不过,也不必太过心焦。
倘若真的逼得他急了,他们荣家也不是吃素的。荣家的势力遍布朝野,京内京外的重要职位官员,都是他的人。
如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想让谁当皇帝,谁就能当皇帝。
“哼~,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荣盛冷冷一嗤,立即吩咐下人去传唤他的三个儿子前来议事。
……
而宫里。
一众妃嫔早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都听闻了延禧宫走水一事。
“天呐,昨日延禧宫居然发生走水一事,这些当差的也太大意了。”
“幸而贵妃娘娘没事,不然的话,非要酿成大祸不可。”
慈元太后听了,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荣贵妃宫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其中可有隐情?”
“回太后的话,陛下命人正在调查,估计很快就能调查清楚了。”
“延禧宫一向出些稀奇古怪的横事,哀家也甚是稀奇。”慈元太后说完,阴唳唳的撇向荣欣。
众妃嫔议论纷纷,心中各有盘算。
淑贵妃听闻此事,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打击荣妱的好机会。
“哼,荣妱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出了这等事,看她如何收场。”
宋华章看着众妃嫔的反应,只是安静的坐着,并不参与讨论。
祸从口出,在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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