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君甚至亲手了结了杨氏家主,一位通玄境后期的老祖宗!
想到这个魔鬼正是自己请入的杨府大院,杨忠国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民兄在害怕什么?”
李玄策捡起桌上的官印轻轻哈了一口气,仔细擦拭后递给杨忠君,起身推开紧闭的窗:“你看...他们已经来了!
他们扛着锄头,拎着镰刀来了!
你只是将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而已,他们却用行动向你昭示了什么叫做忠肝义胆...
落印吧!
罪名已经列好了!
清河郡一百二十七位官员,三十六世家的家主,窝藏废皇子李承安、勾结反贼、妄图造反...
抄家灭族,死不足惜!”
杨忠君麻木地接过官印,看着文书上罗列的罪名,脸色复杂无比!
因为这些罪。
恰好全是他犯的!
双手执印,杨忠君闭着眼睛狠狠压下。
从此以后,
他在这条绝路上再没回头路了!
“为民兄...”
见杨忠君落印,李玄策回过头来,忽然长揖鞠躬:“玄策不为皇位、不为承安、只为清河郡吃不饱饭的百姓,拜谢为民兄!”
“唉~”
杨忠君回头长揖及地李玄策,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风光霁月的白衣儒生,坐在这阴暗府衙,短短月余而已,手不染血,却已经血腥屠杀了近十个意图掀起暴动的世家...
那朱红色的毫笔,每画下一个圈,都代表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而执刀人,正是清河郡郡守,手握五万府兵执掌清河生杀大权的杨忠君!
将李玄策扶起,杨忠君感叹道:“先父为我起名忠君,入朝为官后,又得座师苏相赐字为民!
只是窃居高位近百载,忠君为民早已被吃干抹净,只剩下一个杨字了!
事已至此...
只为求活罢了!”
“为官者论迹不论心,重结果而不看过程!”
李玄策负手看着街道上涌动的人潮:“为民兄,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
“昙花一现罢了。”
杨忠君不如李玄策乐观,幽幽道:“此事传入京都,恐怕会引起震动,届时大军压境,此时喜笑颜开的百姓瞬间便会变成刀下亡魂,又如何再笑得出来?”
“大军不会压境,京都也不会因此而震动!”
李玄策目光遥遥看着长安方向:“咱们那位老师啊,为今日等了足足五百年,又怎么可能让长安因为此事而震动?
昨年京察欠下的刀,已经举起来了!”
“什么?”
杨忠君脸色微变。
没有想到此事背后,居然有苏师的影子!
沉默半响,他低沉道:“如果苏师插手,此事倒也有可能落地,只是依旧不够,世家盘踞这片土地多年,冷眼看着皇朝更迭,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为民兄,你太看得起他们了!”
李玄策幽幽道:“如果他们真有自以为的这么强,坐上那座椅子的为什么不是他们?
是不想吗?
是不行啊!
说到底土改真正的受益者,不是咱们这些泥腿子。
而是坐在太极殿里的武德皇帝,是骑在世家门阀头上的李氏啊!
世家们偷的。
是他的土地、是本该交到他手里的银子!
哪怕他现在怕的要命。
但身为皇帝,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他面前,终归还是会忍不住伸手接住的...”
说到这里,李玄策嘴角勾起:“大唐最强的两个人都站在咱们这边,你还觉得我们没有赢的机会吗?”
“最强的两个人...”
杨忠君震惊问道:“难道...陈留侯府也会出手?”
“也会?”
李玄策目光幽幽看着杨忠君:“你知道土改是谁提出来的吗?”
“不知道!”
杨忠君老老实实道!
“打土豪,分田地、让大唐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
多么朴素而纯粹的愿景...
正是由咱们那位年仅十八的陈留侯提出,苏师阴神远游青楼查漏补缺一起敲定的倾天计划!
你说,陈留侯府会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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